一个皇子,一个郡主,皆是金枝玉叶贵胄之躯,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马绣现在只是流落尘寰的落魄皇子,又怎能与李茗门当户对?更何况婚姻乃是大事,需求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镇西王又怎会等闲让他掌上明珠嫁与这被世人传诵已久的蛮夷蜀人?
躲到一旁,避开吴双儿,马绣满脸懊丧的合了纸扇,“难不成你们不感觉绣这般打扮非常风采照人?”
有马绣这孔殷火燎的人在,这晚膳天然是吃得不安生了,幸亏之前已经吃了个几分饱,晓得他相思的苦,世人遂起了身,全当是将肚皮留着去集市吃那零嘴了。
随即见有人已经蠢蠢欲试,马绣忙拾步上前,“这些徒具其表的憨货,在这胡乱矫饰,可不能让他们出了风头,我这就登上这高台去,不然淑柔郡主怎会在茫茫人海中瞧见绣的身影。”
将马绣推开,刘希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前面的半句还未出口,那马绣却已经小跑着进了屋子,“玉生,你去与双儿他们说道说道,早些将酒菜吃完,趁这空地,我得换件衣裳,好不轻易见着面了,绣不能在淑柔郡主身前失了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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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吴双儿的小手,耳边尽是马绣不断扣问衣衫是否整齐,样貌是否端方的话语,听得刘希连连点首应允,实在没法,唯有躲到一边去,而后者又是抓着大小武问着这不异的题目来。
他的身后,李梦筱三人与那日在‘百花圃’那般,穿戴下人的衣裳,立在东陵王的身后,刘希扫了一眼,没有发明修为极高的奥秘驾车人。
就在刘但愿去时,围观的人群散出了一条道来,面色还是惨白的东陵王穿戴红色袄衣,在保护的簇拥下登上了高台,笑着望了望台下围来看热烈的百姓,坐在了那搬来垫了兽皮的木椅上。
或许见到了苦思不得见的李茗,马绣竟是欢乐的死死抓住刘希右臂。
猴急似的四周张望,马绣显得非常不安,即便街景美奂,周遭很多的小娘子与他抛着媚眼,这厮却全都瞧不见,只是一味的扯着刘希的衣袖,脸上垂垂生出绝望之色。
这话刚落下,便见吴双儿非常欢畅的往马绣扑去,“马公子,你如果身子骨不舒畅,双儿能够帮你把评脉,顺手扎几针或者是开几服药,必然是药到病除。”
看着那尽是孔殷的脸庞,刘希胸口却涌出了散不去的担忧,一向以来,他都想着如何让马绣与淑柔郡主相遇,却忽视了另一件事来,即便相逢了,马绣便能抱得美人归?
“唉,不是你的,不成强求……”
虽说是夜色已落,不太冷巷中却比平时热烈几分,不时见到裹得丰富的孩童手提花灯玩耍,欢乐的笑声传荡开来,多少无忧的纯真。
“公子,你可要替双儿拿下那盏玉兔花灯哦!”
莫名间,刘希心头沉了下来。
刘希还未说话,吴双儿便指着高台上那踩着祥云的玉兔花灯欢乐的说道了起来,一旁田薰儿也是目中带着期盼之色,刘希明白,她是喜好画圣吴旭子的名作。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末端还是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让马绣哭笑不得,当即一顿脚,吼怒了起来,可这模样只能惹得世人再度放声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