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那晚过后便再没见到努尔哈赤,倒是褚英,在我复苏后隔天曾来看过我一次,却只是站在门口望着我发楞。那双充满赤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眸底深处交叉了极度庞大的眼神,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阴沉最可骇,也是最难读懂的。
他悄悄的看着我,仿佛在鼓励我持续说下去。
“冷吗?”他轻声问我。
在他无声的抗议下,我终究放弃逗他打趣的心机,一本端庄的说:“你放心,甚么事都没有产生。如果真的有事产生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惨痛的躺在这里了。”
代善是最后一个来看我的人。
“臭小子!”我没好气的捶他胸口,“明晓得我不能转动,莫非还非要我下地请你,你才肯过来?”他身上带着股冰冷的寒气,才靠近,我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我含笑点头。俄然间他的瞳孔骤缩,带着一丝怜惜的看定我。顺着他的目光,我低下头,看到本身些许敞开的领口下淤青的陈迹――那是……努尔哈赤弄出来的吻痕。
“你如何了?”还真不风俗他俄然陌生的模样,之前没人的时候他可不是如许客气的。我拍了拍身侧,号召他,“过来这边坐,炕上和缓……”
他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海真正筹算安设我安息,他却悄没声气的走了出去。
我感觉蹊跷,等没旁人的时候,便问海真,阿济娜去哪了?她先是吱吱唔唔不肯说,厥后我连猜带蒙,终究模糊得知,事发后衮代斥责阿济娜奉侍不周,将她责打了二十鞭,然后关进了柴房。
这一次受伤,我足足昏倒了三天,昏昏沉沉间仿佛有听到孟古姐姐哀痛的抽泣声一向在我耳边缭绕。
他拿捏的手劲恰到好处,既减缓了我耐久卧床形成的肌肉紧绷,又不会弄痛我的旧伤,我舒畅得眼皮直往下耷拉。
他瞪大了眼看我,眸子乌黑。
我咽了口唾沫,竖着两根手指故作夸大的笑说:“我包管,我毫不会做你的继母占你便宜。”
醒来后才晓得我撞伤了腰椎,此后好长一段时候将只能趴在软褥上养伤。因怕小皇太极哭闹玩耍吵到我歇息,我被挪出了孟古姐姐的屋子,住到了东侧一处小单间养伤。孟古姐姐担忧我老趴着不动,时候久了胸口会捂住暗疮来,便让一个老妈子专门服侍我翻身,别的又遣了她的贴身丫头海真来奉侍我平常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