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瞳孔熠熠生光,他的眼眸在笑,固然脸上面无神采,但是眸中已暴露一抹奸刁的笑意。
“你小子……”我双掌用力一推,将他从我身上掀翻下去,肝火冲冲的坐了起来,他也正渐渐从地上坐直,“色胆包天啊,竟然敢耍起我来了!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对外大肆鼓吹……”
然后他俄然冲我笑了笑,低下头在我唇上又悄悄啄了下:“真的很香。”
我憋住笑,点头:“是,是,八爷,我包管不会说出去……连你额涅那儿也……唔!”
“是……是吗?你刚才说甚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哑着声解释。
固然只是长久的触碰,但是唇上还留着他暖暖的、青涩的味道,这个……可不成以纯真的了解为他是恼羞成怒,以是情急之下只想尽快堵住我的嘴,制止我再胡说下去?
“那也要先把衣裳穿好呀,天赋刚亮,外头但是凉得很。”海真轻笑。
我错愕的望着他。
真是色女啊,我如何对个小毛头品头论足起来了呢?
海真朝西屋门口望了两眼:“八阿哥醒了没?可别起晚了,一会儿可要去练骑射的……”
“你别管!”他俄然闷闷的吐出三个字。
扇了十来分钟,我手酸了,便干脆坐起来,换手持续。右手换到左手,左手又换到右手,也不知换了几次,只感觉两条胳膊酸得都快举不起来了。忽听“咯”地一声,皇太极的背脊俄然像虾米普通弓起,而后弹跳起来。
他拥着凉被,怔怔的坐在床上,两眼瞪得老迈,视野却木然的发直,毫无焦距。我内心发怵,吓得不轻,抓着他肩膀摇了两摇:“如何了?做恶梦了是不是?”
我抽了口气,这小子哪根筋搭错线了?
“东哥……你很香。”
一贯晚起的我竟然被热醒了,窗户纸还没透大亮,帐子外静悄悄的,也不晓得葛戴那丫头起了没。我稍稍侧身,发明皇太极脸朝墙侧躺,睡得正香。昨晚唱到最后我都不记得本身是甚么时候睡畴昔的,看他上身裸着,下身穿了条红色的真丝底裤,但是腰腹上却压着整条薄被。我看了看本身,认识到是本身睡得太热,把被子都蹬到他身上去了。
葛戴问道:“日头起了,温度就上来了。可贵格格起得早,要不主子先给您梳头,然后您出去透气儿?”
我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
他却优哉的绕过我,站起家独自走到衣柜面前,取出了一条洁净的底裤:“我要换裤子了,你如有兴趣留下看个细心,我倒也不介怀……”说着,竟是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把裤子把下一扒。
“东哥――”他俄然扑了过来,神采狰狞,我哇地声大呼,回身撩开帐子就逃,脚才方才踩到实地,还没来得及穿鞋,就被他从正面扑倒在地上。
只是,在玩弄我吗?这到底甚么跟甚么啊?
我笑得直打跌,葛戴闻声在帷帐外问了句:“主子醒了?”
“闭嘴!”他呼呼喘气,胸膛短促的起伏。
他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掠取被子,神情狼狈到极至。
他吸气,瞪眼瞪眼我,眸光如刀。
我连问了三四遍,他才眨巴了下眼,眸子板滞的转动着渐渐向我瞧来。目光才触到我的脸,俄然超脱的脸庞上宽裕的敏捷染红,他捂紧被子,把头紧紧压在胸前。
“你用心的是不是?”他咬牙切齿,“我让你到那边柜子里给我拿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