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双掌用力一推,将他从我身上掀翻下去,肝火冲冲的坐了起来,他也正渐渐从地上坐直,“色胆包天啊,竟然敢耍起我来了!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对外大肆鼓吹……”
他……他……他竟然吻了我!
这个动机突然间高耸至极的闯进了我的脑海,我耳朵里嗡地声,脸上被灼灼的烫了下。
我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
我气不打一处来,恼火的从他怀里一把抽走薄被,叱道:“你睡含混了吧?!”
掌心触及被面,是一片暖融融的湿濡感,我皱起了眉头,被子被他一把夺过。
乌黑的瞳孔熠熠生光,他的眼眸在笑,固然脸上面无神采,但是眸中已暴露一抹奸刁的笑意。
固然他年纪比我小很多,可身高却已与我比肩,力量更是比我要刁悍很多,而他又是含忿冲过来的,这一抬头颠仆,我只感受一阵天旋地转,原觉得后脑勺与地砖密切接吻,非得撞出一个大包来,可没想他竟及时伸手绕到我脑后。
只是,在玩弄我吗?这到底甚么跟甚么啊?
我仓猝捂着脸:“有吗?是……天太热了。我……我出来呼吸下新奇氛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谎扯得太离谱,我的心扑嗵扑嗵跳得极其狠恶。
少年人啊!敬爱的少年人……
“咳……”我被口水呛了下,脸不由有些泛红。
门外正和海真小声说话的葛戴,诧异的转头看我:“格格,你如何不穿好衣裳就跑出来了?”
“是……是吗?你刚才说甚么了?”
着地时屁股和后背一阵剧痛,可头却稳稳的被他用手托住,完整有害。
心念一动,伸手在他肩背上一触,公然沾手冰冷,指尖尽是汗水,不由又是感到一阵心疼,忙拾起床头搁着的一柄葵扇,拿在手上悄悄替他扇风,
他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掠取被子,神情狼狈到极至。
他却优哉的绕过我,站起家独自走到衣柜面前,取出了一条洁净的底裤:“我要换裤子了,你如有兴趣留下看个细心,我倒也不介怀……”说着,竟是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把裤子把下一扒。
把葛戴打发了出去,我怕皇太极太尴尬,不好下台,便憋着气谨慎翼翼地安抚:“实在……阿谁也没甚么……能够是你临睡前喝太多茶水,也能够只是你一时做梦梦见……”
“不是……”
他拥着凉被,怔怔的坐在床上,两眼瞪得老迈,视野却木然的发直,毫无焦距。我内心发怵,吓得不轻,抓着他肩膀摇了两摇:“如何了?做恶梦了是不是?”
固然只是长久的触碰,但是唇上还留着他暖暖的、青涩的味道,这个……可不成以纯真的了解为他是恼羞成怒,以是情急之下只想尽快堵住我的嘴,制止我再胡说下去?
“东哥!”
我低头一看,身上可不就还穿戴衬衣吗?
“你……”我望着他,间隔太近了,我乃至能看清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想到房里的皇太极,我又是一阵抓狂,这小子,竟然连我都敢作弄……等会儿看我不揍得他屁股着花。不过真想不到他的身材已经进入发育期了,我之前如何一点都没认识到啊。
“东哥――”他俄然扑了过来,神采狰狞,我哇地声大呼,回身撩开帐子就逃,脚才方才踩到实地,还没来得及穿鞋,就被他从正面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