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垂敛住笑声,看来此次皇太极是当真动了肝火,之前可从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的。
“那也要先把衣裳穿好呀,天赋刚亮,外头但是凉得很。”海真轻笑。
他拥着凉被,怔怔的坐在床上,两眼瞪得老迈,视野却木然的发直,毫无焦距。我内心发怵,吓得不轻,抓着他肩膀摇了两摇:“如何了?做恶梦了是不是?”
他……他……他竟然吻了我!
着地时屁股和后背一阵剧痛,可头却稳稳的被他用手托住,完整有害。
他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掠取被子,神情狼狈到极至。
“如何了?!”我被他吓了一大跳。
我抽了口气,这小子哪根筋搭错线了?
“是……是吗?你刚才说甚么了?”
他吸气,瞪眼瞪眼我,眸光如刀。
扇了十来分钟,我手酸了,便干脆坐起来,换手持续。右手换到左手,左手又换到右手,也不知换了几次,只感觉两条胳膊酸得都快举不起来了。忽听“咯”地一声,皇太极的背脊俄然像虾米普通弓起,而后弹跳起来。
“咳……”我被口水呛了下,脸不由有些泛红。
这小子……我呲着牙想,毕竟还是有点知己的呀!
他**的上身滚烫,我模恍惚糊的想,如何那么烫啊,莫非是发热了?
“闭嘴!”他呼呼喘气,胸膛短促的起伏。
我笑得直打跌,葛戴闻声在帷帐外问了句:“主子醒了?”
把葛戴打发了出去,我怕皇太极太尴尬,不好下台,便憋着气谨慎翼翼地安抚:“实在……阿谁也没甚么……能够是你临睡前喝太多茶水,也能够只是你一时做梦梦见……”
我“呀”地声低呼,惶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夺门而逃。
“你出去!”口气更加卑劣。
葛戴问道:“日头起了,温度就上来了。可贵格格起得早,要不主子先给您梳头,然后您出去透气儿?”
正筹办掀帐子服侍,换来皇太极的一声吼怒:“滚出去――”咻地声,一只瓷枕被他用力丢了出去,要不是有帐子挡了下,指不定就砸葛戴头上了。葛戴低呼一声,房里便没了声音。
真是色女啊,我如何对个小毛头品头论足起来了呢?
“要说固然说去。”他轻松的答复,侧着半边身子,苗条的双腿曲折,右手手肘支在左膝膝盖上,回眸冲我冷蔑的一笑,“全天下也只要你这傻瓜才会把这个当作笑话……嗤,尿床……我在你眼里真就那么老练吗?”
“喂,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只是,在玩弄我吗?这到底甚么跟甚么啊?
固然他年纪比我小很多,可身高却已与我比肩,力量更是比我要刁悍很多,而他又是含忿冲过来的,这一抬头颠仆,我只感受一阵天旋地转,原觉得后脑勺与地砖密切接吻,非得撞出一个大包来,可没想他竟及时伸手绕到我脑后。
我憋住笑,点头:“是,是,八爷,我包管不会说出去……连你额涅那儿也……唔!”
我气不打一处来,恼火的从他怀里一把抽走薄被,叱道:“你睡含混了吧?!”
想到房里的皇太极,我又是一阵抓狂,这小子,竟然连我都敢作弄……等会儿看我不揍得他屁股着花。不过真想不到他的身材已经进入发育期了,我之前如何一点都没认识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