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拯救……格格拯救……”南太连滚带爬的蒲伏到我脚边,神情凄烈惶恐到了极至,“格格必然要救主子,待会儿他们父子返来……主子生受不起……”
那男人早被他吓破了胆,尖叫一声,面无人色的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东哥!”门被翻开的刹时,努尔哈赤飞奔出来,皱着眉头将我拉进房,“如何全淋湿了?那些主子都是如何当的差?”
“东哥——”努尔哈赤一声厉喝,“我为何要骗你?是那林布禄不肯让他额涅到建州来看女儿,他担忧我是假借孟古姐姐的病情,诡计威胁他额涅做人质!你若不信,你去问他——”他伸指一瞪眼,“你过来!你过来奉告她,你是谁!”
“格格!”葛戴顾不得听我难过,缓慢的说,“叶赫来人了!”
内心因为他的眼泪狠狠的被刺得一阵悸痛。
“自打布扬古悔婚,将你另许孟格布禄后,建州和叶赫之间的干系一度恶化,这几年两部交界周边小摩擦不竭,随时随地都有能够爆出大抵触。在这类环境下,你以为有能够满足得了孟古姐姐的心愿吗?”
葛戴从车高低来,撑着伞踉踉跄跄的从身后追了上来:“格格!淋湿了身子,万一冻病了可如何了得?”
雷声方过,俄然东暖阁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紧接着一片震天的哭声响彻整栋屋子。
已是一塘残荷……
勉强定了定神,我撑起两条不竭颤抖的腿,摇摇摆晃的站起,哀思的嘲笑:“你……能够归去奉告那林布禄了——孟古姐姐死了!他今后能够不消再担忧,有人会操纵他的mm来算计他了!”
“格格!”
没见着一个叶赫的人,更没有见着孟古姐姐的额涅!
“砰”地声,葛戴俄然面无人色的撞在房门门框上,身子倚着门框软软滑下:“不……不好了……福晋……她……”
这是我第一次在努尔哈赤面前哭得如此脆弱,毫无骨气。
“这个主子不知,只传闻贝勒爷从大衙门里差人传话叫了八阿哥去。这会子恐怕已经带了叶赫的人往福晋屋里去了!”
许是我声色皆厉,她被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憋了老半天赋说清楚:“回……回格格的话,贝勒爷和八阿哥在……在西屋,叶赫来的人也在……”
已是夏末……
怀里的身材猝然生硬如铁,没等我反应过来,努尔哈赤已冲出门去,紧接着皇太极挣开我,跌跌撞撞的也跑了出去。
西屋的面积不大,一目了然,除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外,劈面还站了一名长相鄙陋的矮个男人。
“乖,别哭……”他柔声哄我。
三十天?四十天?还是五十天?
霹雷——
来了!终究来了!孟古姐姐的心愿……终究能够小小的获得一点满足。
身后不远处,阿巴亥正在对镜打扮,究竟上,因为我来得仓猝短促,竟是突破了精奇嬷嬷的阻扰,直闯寝室。当时我一心想找努尔哈赤,竟忘了这里实在是阿巴亥的房间。
“格格拯救!布喜娅玛拉格格拯救!”那男人惨叫连连,哀嚎着向我爬了过来,“主子是南太啊!主子……主子是孟古姐姐格格乳母的丈夫……是贝勒爷叫主子来的,主子甚么都不晓得啊!格格您救救我……念在是本家的份上,求求您向淑勒贝勒爷求讨情!啊——主子这条命要死在他们父子手上了……呜……格格……小爷,您饶过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