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利!好个卑鄙的胡达利!他为了能克服褚英,竟是几次将守势集合到我一人身上。褚英为了保护我,已是伤痕累累,虽说都不是致命的伤口,但是看到浑身浴血的他,我心直抖。
“代善!滚蛋!”褚英咆啸,“东哥的事不消你管!”
褚英在我头顶冷哼一声,跟着那一声轻哼,代善的手指遽然松开。弓弦嗡地一声,三枝羽箭疾追胡达利后背。
“不要吵了――”我尖叫,“现在在兵戈!奉求你们连合一点!我不想死在这里……”
腰上一紧,勒得几欲堵塞,褚英的瞳人中似要烧出火来:“休想!不准去……我不准你去……我不会把你让给他!除非我死!”
“东哥――”蓦地,代善收回一声凄厉的长啸,竟似发疯般向我冲来,浑然不睬他身后之人正用刀斫向他的后背!
蓦地复苏回神,俄然在代善脸上看到一抹阴冷的残笑,他缓缓张起巨弓,苗条的指尖拈起三枝羽箭……
我的眼睛被泪水恍惚成一片,思惟已经没法普通运转……
我的喊声噎在了喉咙里,那柄钢刀并没有砍在代善的背上,而是在半空中被一柄长刀反对住。
影象中阿谁淡泊儒雅,有着一双温润眼眸的少年,与面前这个勇猛果断,浑身透着力道和霸气的男人,垂垂合二为一。
眼睫抖了下,泪水倏但是下,我上身竟不受节制,着了魔般的往前倾去,喃喃:“代善……”
“嘿嘿!我扈尔汉来会会你!”刀身一绞,三匹马错身而过。扈尔汉代替下代善的位置,代善趁机纵马向我奔来。
我的心怦怦狂跳,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哀伤。只是感觉明天所产生的统统已将我全数的心力耗尽,待到精力放松下来后,我随即感到四肢有力,微微颤抖着瘫倒在褚英的怀里。
我惊诧……眼泪哗哗直流,他望着我无声的落泪,竟似看痴了。略一分神间有人围了过来,刀光明灭,褚英闷哼一声,身子仓猝一颤,我感受手上暖融融的湿了,缩回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我愣住。
“褚英!让我下去!”我痛声哭喊,早知本身是累坠,还不如让胡达利一刀砍了我。
“不要乱动!”他闷声低斥,左臂微抬,竟是硬生生的替我挡下一刀。
举目环顾,不由骇然失容,代善迟迟未至,竟是被一人胶葛住,两人斗得非常凶恶。代善手持阔指长刀,眼眸锋利,仿佛一柄利剑直透民气扉!我微微抽气,那样浑身充满霸气的代善,我竟是平生头一次见到。
“东哥!东哥……”他焦心的喊着我的名字,“你受伤了?!重不重?”
“大哥――”一道醇厚的嗓音突破那桎梏住我的怦怦声,我快速展开眼,侧目望去,代善就在火线三米远的处所杀出一条血路,缓缓的,一点点的往这边靠近。
“不……不要――”
这个笑声好熟!我转头,瞥见一脸狰狞狂笑之人竟是乌拉的胡达利――博克多之子,布占泰之堂弟!
我大大松了口气,乌拉人终究雄师撤退。建州以一千人对抗数倍于己的兵力,能不败而胜,实在幸运。
身后扈尔汉心有不甘的挥动长刀,抖擞直追,不断嚷嚷:“常柱,有种你小子别跑,我们再行打过!”
两人互瞪了一眼,亲兄弟之间的火药味竟似比对待仇敌更加凶悍。
三枝羽箭笔挺的射向胡达利,他回身用长刀挡开一枝,常柱又替他挡开一枝,可第三枝箭矢倒是不管如何也闪避不开了,他背影一颤,左边后肩上已然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