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复苏回神,俄然在代善脸上看到一抹阴冷的残笑,他缓缓张起巨弓,苗条的指尖拈起三枝羽箭……
仓惶驰驱间,扈尔汉仰天大笑:“短长吧?我们二阿哥还没使尽力呢,不过是给你小子一个经验――胡达利,归去奉告你老子,叫他趁早带着一万人滚回乌拉去,少他妈的出来丢人现眼!再敢胡来,我扈尔汉见一个杀一个!”胡达利的身影跑得早没影了,他却还是意犹未尽的啧啧有声,“二阿哥,甚么时候把你这手绝活也教教我,传闻你能将三枝箭的力道节制得轻重缓急各不不异,从而令敌手防不堪防?下回可得让我开开眼界!”
“洪巴图鲁!哈哈……建州的洪巴图鲁也不过如此……的确不堪一击!”
“不要吵了――”我尖叫,“现在在兵戈!奉求你们连合一点!我不想死在这里……”
身后扈尔汉心有不甘的挥动长刀,抖擞直追,不断嚷嚷:“常柱,有种你小子别跑,我们再行打过!”
“放我下去!”我尖叫。
眼睫抖了下,泪水倏但是下,我上身竟不受节制,着了魔般的往前倾去,喃喃:“代善……”
我惊诧……眼泪哗哗直流,他望着我无声的落泪,竟似看痴了。略一分神间有人围了过来,刀光明灭,褚英闷哼一声,身子仓猝一颤,我感受手上暖融融的湿了,缩回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我的眼睛被泪水恍惚成一片,思惟已经没法普通运转……
我内心一寒,忽听身侧传来一声嘲笑:“东哥……莫非你便是女真第一美女布喜娅玛拉?”我转头一看,胡达利正寒着一张脸瞪着我,“布占泰念念不忘,一心想要夺回的女人,本来就是你!”他狭长的眼线微微眯了起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代善悄悄一笑,敛眉耸肩,眸底凌厉的波光褪去,剩下的还是一脉温润儒雅。
胡达利的刀尖又向我挑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上身往前一冲,直接抢在褚英行动之前扑向钢刀。我等着明白刀尖扎入体内时的那份刺痛感,但是没有……胡达利在刀尖触到我袄褂的一顷刻,缩回了手,刀尖只在我厚厚的棉褂上割破了一道小口儿。
“嗯……”身侧的褚英又是一声闷哼,我幡然觉醒,这才重视到因为我的存在,马匹负重,莫说腾踊,便是前行后退也已显得行动迟缓。褚英为了庇护我,更是到处受制,竟被胡达利压打得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