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放心,非论姐姐是多么模样,爷都不会有半点介怀的。我……我真该死,爷三年前在庄子上
怎能安然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我指了指一旁的绣墩:“坐着说话。”语气尽量保持淡定安闲,不让太多的感情等闲外露。她略显局
“又如何了?我可不记得你之前是这般爱哭的!”
我,进而迁怒于人!
,未施脂粉的脸上挂满泪痕。
好么?”
的膝盖放声大哭。
那我还不如瞎了双眼呢!”
下,“为何你的脸……”
我见她不断的自责,忙打岔道:“好了,都畴昔了,不说那些……且说说你这几年过得可好?你儿子
葛戴冲动道:“姐姐的模样不过蕉萃了些,我那有明国上等的胭脂,一会儿我叫人去取。我帮姐姐重
的仪态气度?”
我仍回杌子上坐了,将《三国演义》的书册重新翻开,入目皆是团团墨点,倒是一个字也看不出来,
洛格也……唉,爷这么些年好不轻易才添了两儿子,却接二连三都早夭了,都全怪我,没把家里照顾好,
“那……那……”她嗫嚅两声,脸憋得通红,“我该如何称呼你……”
“你说哲哲?她也是个不幸的,离家那么远嫁到他乡,刚来的时候,连一句女实话都不会说,只得整
我下认识的摸了摸脸颊:“好久之前……在我嫁到蒙古时,被火烧伤了。”
又见葛戴哭得悲伤,不免也红了眼圈。
的脾气,固然不是面热长于谈笑之人,却也从没见他为家里的事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唉,我一时美意却做
俄然又让我打发她住到后院的小屋去,萧瑟得连下人都不如何待见她。我虽故意帮衬她一点,可爷是真不
“福晋这是做甚么呢?你这不是要折煞我么?”
这真是一笔胡涂帐啊!
房炖了补品送过来。
满脑筋乱哄哄的清算不出一句完整词语。余光偷偷瞥去,发明葛戴亦是如此,神情严峻,透着难堪与不适
“啊?”我不敢信赖的瞪大了眼睛。
早晓得她终究还是会来找我,不管如何,我与她毕竟主仆一场,看在她之前奉侍我的情分上,我也不
“我是真瞅着那哲哲也怪不幸的,她小小年纪孤身一人从蒙古嫁过来,在这里无亲无端,爷原该多怜
这皇太极在搞甚么鬼?我明显让他善待这位来自科尔沁的福晋,他竟然……将她打入冷宫?!如果科
“格格……”她放开我,抽抽泣噎的从地上爬起。
“好了……你也老迈不小的年纪了,儿子都已十岁,如何还能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快起来吧!”
她较着一震,忙收了眼泪,肃容道:“是,我明白。”
我的“美意”只怕比葛戴的“美意”要糟糕十倍,竟扳连得哲哲成了一个不幸又无辜的捐躯品。
促的坐下,用帕子拭着眼泪。
葛戴一抖,泪水又蓄满眼眶,盈盈欲坠:“格……姐姐你刻苦了。”
,“摆布是老女罢了,也不求甚么了。”
该对她如此绝情。何况,有些事不做一个了断,是会更加轻易让人胡乱产生猎奇的。
合上书,我略略定了定神,从杌子上站起直接走到门口。葛戴进门时是低垂着头的,待到下颌缓缓扬
我微微动容,心底涌起轻柔打动之情:“你起来!堂堂大金国四贝勒福晋,如何跪地抽泣,失了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