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陌生感垂垂淡去,我仿佛又重拾当初与阿谁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打趣的轻松感受,
葛戴一抖,泪水又蓄满眼眶,盈盈欲坠:“格……姐姐你刻苦了。”
她抽抽泣噎,泪流满面,死死的抱住了我:“格格!格格……你毋须瞒我,如果连格格都认不出来,
“今后‘格格’‘主子’之类的称呼不必再提,我现在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名叫步悠然。”
早晓得她终究还是会来找我,不管如何,我与她毕竟主仆一场,看在她之前奉侍我的情分上,我也不
内心格登了下,固然明晓得皇太极会再有其他子嗣,这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我也早故意机筹办,可等
“我是真瞅着那哲哲也怪不幸的,她小小年纪孤身一人从蒙古嫁过来,在这里无亲无端,爷原该多怜
“主子!爷今儿留在汗王大衙门议事,方才让敦达里返来传口讯说,晌午怕是回不来了,让主子不消
“啊?”我不敢信赖的瞪大了眼睛。
“另有事?”
“姐姐你放心,非论姐姐是多么模样,爷都不会有半点介怀的。我……我真该死,爷三年前在庄子上
显得光鲜,必定还和本来一样……”
”
她面上俄然一黯,眼泪竟然再次潸然坠落。
那我还不如瞎了双眼呢!”
待见她,搞得我也实在捉摸不透,哲哲到底是那里获咎了爷。想当初娥尔赫那等刁钻,爷最后也没待她刻
俄然又让我打发她住到后院的小屋去,萧瑟得连下人都不如何待见她。我虽故意帮衬她一点,可爷是真不
“格格……”她放开我,抽抽泣噎的从地上爬起。
该对她如此绝情。何况,有些事不做一个了断,是会更加轻易让人胡乱产生猎奇的。
“是。”
收了……我就该想到的,真是该死,除了姐姐还能有谁能让爷如此牵肠挂肚,我……我竟然没想到。”
这皇太极在搞甚么鬼?我明显让他善待这位来自科尔沁的福晋,他竟然……将她打入冷宫?!如果科
的膝盖放声大哭。
下,“为何你的脸……”
“是……阿谁,大福晋来了!您见是不见?”
尔沁得知动静,这还得了?难怪前次娥尔赫提及哲哲时会如此不包涵面了。
到逼真的传闻此事,却还是像用饭嚼了沙子般,满嘴不是滋味。转念又想到皇太极的子嗣竟然这般不幸,
日待在屋里和陪嫁的几个丫头说话解闷……她嫁进贝勒府五年来,爷待她置若罔闻,恩幸全无。两年前爷
我仓猝摆摆手:“千万别……和之前的样貌越不像我才越安然。”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变成如此样貌,又
前几日偶尔在书房翻到一册《三国演义》,固然是竖排繁体版本,印刷装帧也极其粗糙,却还是让我
皇太极……他这是在跟我负气呢!那日临走前给他留言,要他善待哲哲,只怕反而触怒了他。我让他
我微微动容,心底涌起轻柔打动之情:“你起来!堂堂大金国四贝勒福晋,如何跪地抽泣,失了应有
“又如何了?我可不记得你之前是这般爱哭的!”
,“摆布是老女罢了,也不求甚么了。”
我仍回杌子上坐了,将《三国演义》的书册重新翻开,入目皆是团团墨点,倒是一个字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