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烧了两天两夜的大火,白云馆的石头都快烧化了,另有甚么尸身?”龙天若的喉结缓慢的滑动着,他抬头,屏息,而后粗声粗气道:“他跟白云馆一起消逝了!你该体味他,他那样的白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既然已无退路,是不会留着残躯,任由别人欺侮的!”
“我不信赖!”沈千寻的嘴唇轻颤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她伸手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头,“我不信赖!不信赖!”
沈千寻浑身冰冷,僵在了当场,但很快的,她又笑起来:“龙天若,你就喜好胡说八道,还喜好搞恶作剧,你逗我玩的,对不对?”
龙天若怒叱:“爷才不管她!让她去死,让她去给老四陪葬,让她去给老四殉情吧!”
“你在说甚么?”沈千寻呆呆的看着他,大脑一片混乱。
“尸身……尸身在……哪儿?”沈千寻喉间堵得短长,说出的话已经碎不成声,但她尽力让本身的话听起来清楚简练。
她说到一半,俄然愣住,歪头看了一眼阿呆,又看了一眼龙天若,那颗心蓦地沉了下来,她颤声问:“你是龙天若?”
阿呆翻翻白眼,回:“主子爷别这么说,蠢女人可逃不出青城山的围禁!”
“可他不想你死!他想你好好的活着!”龙天若暴跳如雷,“但是你呢,你连他这个欲望也不肯满足,你真是一个无私又不识好歹的女人!”
哀思之余,仍有明智思虑这些题目,沈千寻终归是沈千寻,不是那些遇事即哭叫无措的俗气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