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君默自之前在花吟面前失了态后,虽手中拎着她的药箱,一起上却苦衷忡忡,厥后固然进了宁半山的屋子,也站的远,直到花吟被砸,先是愣了下,又再次被宁家人惹出了一股知名之火。
“不消了,”凤君默一把抱起花吟,率先走出了房门。
“夫人……”花吟还想再解释。
“但是我孙儿醒过来了?”宁家老太太在仆妇丫环的簇拥下俄然自圆门外小跑着冲了出去。宁夫人也是大喜过望,手中拿着帕子跑的比谁都快,或许是过分体贴儿子,竟连世子爷在场也没瞧见,只冲上前就要推开门。
“三郎,你头上的伤可还好些了?你不晓得那日真的吓惨我了,我真是当你没了性命,当时我脑筋一空就一个设法,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水仙儿噼里啪啦的说,全然不顾周边人的反应,“三郎,我都听这府里的丫环说啦,你为了救我三番五次的来府内,你待我真好,我都不晓得该如何酬谢你了,如果遵循话本子上写的,你救我于水火,我当该以身相……”
宁一山仍在发楞。
凤君默禁止不及,只得听之任之。
花吟吃了疼,眸中浑沌的色彩逐步腐败,脑内本来清楚的影象却如大浪退潮般,消逝的快且敏捷,抓也抓不住。
“醒了?”花吟头疼的捏了捏眉角,是了,是了,她给宁半山下了沙子蛊,她有记得她入了他的梦,但是梦中景象……她竟想不起一星半点了,欲深想,却头疼欲裂。
且说那宁家世人,现在见宁半山悠悠转醒,皆都喜极而泣,纷繁掩面,哪还分得出心神管别人死活。凤君默昂首扫了那些人一眼,任他平素脾气再好,也止不住的心头涌起一股肝火,遂没好气的说道:“客房在那里?花大夫昏畴昔了。”恰在此时,宁老太太俄然双手合十,扬天长叹一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显灵了啊!”一众仆妇也随即七嘴八舌的拥戴,粗心是老太太夫人诚恳打动了水月庵的菩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