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君见他如此,倒是放下心来,方才她提起六皇子当年势,实在不过是用心摸索的,现在看来,他果如当日所说,把与容妃母子的仇怨放下,内心实在为他欢畅,一小我内心背负了太多的恨意和不平,内心会很累的。
沈秋君笑道:“你当年小小年纪就那样聪明,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人的天赋也只看天意,我看松儿就很好,就算依你的目光来看不非常优良,却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将来好好教养,识字习武,便不能出类拔萃,也不会比别的皇孙差。”
六皇子也笑道:“荡子转头金不换,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贤王的事情不能放,陈安政的事情另有待检察,那些获咎我的人,还是一个也不能放过。你不必担忧,我有分寸,你尽管跟着我纳福就是了。”
六皇子却道:“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着了道的时候,要不然就不会有‘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了,若想不被人利诱,保得家人安然,只要一着最管用:无欲则刚。只是这世上没有人真正能做到这一步,只看欲少欲多欲大欲小了。”
一到都城,六皇子伉俪也不敢回府,直接到了皇宫去见皇上。
六皇子忙叩首谢恩,皇上也不看他,又叫人传了沈秋君母子上来。
皇上指着六皇子斥道:“别觉得你是我儿子,抗了旨我就不忍杀你,不过是看在你先前的功绩上,临时饶你这一次,如果陈安政再与大齐为敌,到时新帐陈帐一时算。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饶,你先回府闭门思过,等这阵子事情畴昔,我再好好和你实际。”
沈秋君深觉得然,她实在没想到六皇子会说出如许一番话来,不由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