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延下去,对你和你的母家都没有任何好处!”赵睿面色阴沉地指着桌案上从未动过的那壶毒酒,“你蓄意放火暗害皇后,足你使你抄家灭族!”
赵贞神采淡然,“我嫂子本该是婉容姐姐,是你这毒妇使计让她不得不嫁给皇子与我哥哥分离!这么多年我保全大局不得不与你虚应,看你每日惺惺作态,的确令人恶心!”
顾昭华大惊失容,扑到赵睿身上又打又咬,“你还我老参!你害死儿子了!你这暴虐的牲口!”
顾昭华哭了一会,忽而昂首道:“晗哥儿的病如何样了?”
当即有两个婆子抬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出去,那孩子面色惨白口唇发青,神情也昏昏沉沉的,已是病入膏肓之势!
顾昭华连连催促赵睿,赵睿终是下了号令,可去请大夫的婆子却被赵贞拦下。
赵睿不喜斥道:“哭哭啼啼,哪有一点赵家儿郎的模样!”
晗哥儿自小身子就弱,又在冰水中浸了一遭,现在寒症侵入心脉,若非沈家表哥解除万难寻来千大哥参,晗哥儿只怕在客岁夏季就不好了,现在春暖花开,晗哥儿已不需再日日以老参吊命,但每隔三五日也得以参汤提气,方可保性命无虞!
“闭嘴!”赵睿怒极,冲上前来甩手扇到顾昭华耳畔,看着被打得扑倒在地、耳中流血的顾昭华,一眼睛红得几欲迸血。“求你为妻?的确痴人说梦!我娶你不过为了你外祖家的权势可助我赵家翻身,疆场冒死,为的是我赵家的将来,舍子救母,也权因你那三个表兄在场,若非舍了我赵家骨肉,如何让他们信赖我对你的真情实意?如何让他们引我为知己,甘心为我肃除异已立下从龙之功?现下他们得皇上追封加爵,也算死得其所了!”
赵睿却道:“你先喝了那酒,我自会救他!”
“我喝!我喝!”对着儿子更加青白的小脸,顾昭华痛哭哀嗷,“求你救他,快救他!”
她瞋目圆张睚眦欲裂,淹没了她统统的仙颜娟秀,赵睿讨厌地偏过甚去,“别再华侈时候了!”
赵睿还是未动,顾昭华更加心焦,“快啊!”
赵睿一滞,再看向晗哥儿,目光中仅剩的怜悯刹时消逝无踪!
顾昭华凄厉尖叫,赵睿微现惊色,向带出去的婆子使个眼色,便有婆子上前检察。
“抄家灭族?”丈夫冷硬得没有一丝豪情的话语让顾昭华嘲笑出声,“她也出身顾家,我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她要抄谁的家、灭谁的族?顾婉容假惺惺地承诺不究查此事,却又让你连番的逼我去死,当真是小我面蛇心贱妇!”
“死?”顾昭华呆了一呆,继而尖叫,“这不成能!他们不成能死!”
赵睿稍失方寸,起家正欲向婆子发话之时,mm赵贞快步而入。
顾昭华看着儿子的泪水,只觉五内俱焚,她想畴昔,却被赵睿踩住后背,她撕心裂肺地痛哭,“快给他用参汤!他岔了气,快给他用参汤!”
顾昭华丰美的红唇紧紧抿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不甘与仇恨,贱妇!贱妇!这么多年害了她还不敷,现在,又来害她的孩子!
“我不会的喝的。”顾昭华盯着赵睿勃然变色的俊脸,笑得更加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