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八十七章 漕帮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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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水笑道:“其实在下地点这嘉白帮,本也只是兄弟们费事无依,故而聚了一起,称个帮会,只为相互搀扶,并无他意。鄙人是乾隆元年生人,二十三年的时候做了海员,三十三年,与官府也曾有过一些过节,却也不是鄙民气愿之事。但不管如何,鄙人清楚,官府之人向来情愿用我等运送漕粮,却不肯提及我等帮会之名,是以鄙人虽有事相求于学使,也不肯学使身边再有别人晓得我等之事。故而遣二位兄弟来请学使之时,便只言我等是运送漕粮之人,至于帮会贱名,本也是不值一提的。”

阮元借着火光看时,只见面前四尊坐像之前,都有奇奇特怪的篆字,本身也曾对秦篆多有研讨,但看着这几个字时,倒是一字不识。转念一想,方晓得此中启事,笑道:“夫人不必再看了,这几个篆字,都是似是而非之字,上古篆书中并没有的,想来是其间仆人附庸风雅,用以欺蒙无知之人罢了,我多习秦篆,倒是清楚。”当然,考虑到本身毕竟是做客,这番话也只是在孔璐华耳畔仓促一语,并未被外人所知。

余得水也对阮元作揖拜道:“若阮学使真能如此为我等着想,那实在是我等三府漕帮之福了,我等漕运之人,能得阮学使解济困乏,今后也自当更加回报学使才是。”

余得水听了阮元这话,也是一愣,随即略有些暗淡的笑道:“阮学使公然是至心为官之人,竟连当年的教案也这般清楚。不错,老夫便是三十年前,太上皇清查庵堂之时的余得水,这宝殿嘛……固然表面做寺观式样,却恰是我等嘉白帮的主庵。老夫对阮学使多有坦白,还望学使包涵才是。”

但到了乾隆三十三年,却呈现了一件不测之事,运河高低俄然有人传言百姓只要被割去辫子,便可被人把持灵魂,一时产生了庞大发急。乾隆得知这件奇事,以为发急的传播与官方宗教不无关联,便大力清理漕运罗教,一时之间,杭州、嘉兴等地数十座罗教庵堂,都被清当局强迫封闭,守庵之人也都被强行放逐。余得水当时三十三岁,恰是杭州庵堂的一名守庵海员,也是以蒙受连累。

阮元听着,也不由眉头微皱,问道:“那你所说另一头豺狼,倒是何物?”

余得水叹道:“确是如此,不瞒学使,咱跑漕运的,一年人为实在未几,但老是有事可做,只要能拿些人为,兄弟们倒也不致抱怨。可恰是客岁,这沿漕高低俄然来了两端豺狼,一时之间,咱几十个漕帮,都被这两端豺狼折磨的皮开肉绽,这一两年下来,咱漕帮的积储,都快被这两端豺狼掏空了。老夫在这嘉白帮干了二十年了,帮里弟兄也算信得过老夫,可再如许下去,老夫却也看管不过这些兄弟了。”

这时,俄然一个宏亮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世人都说,阮学使和阮夫人乃是神仙眷侣,本日一见,可真是让老夫恋慕啊!”阮孔二人回过甚时,只见四名海员簇拥着一个老者,已经进了大殿。老者看来六十余岁,双目却犹为精力,看来刚才那句话就是这老者所说了。阮元晓得此人应当就是嘉白帮的所谓“帮主”,但他姓甚名谁,却并未听人提起过,这时老者走了上前,主动给阮元作揖道:“老夫偶有一事,想起阮学使在江浙之名,故而相求,一起之上,对学使多有怠慢,还请学使勿怪。老夫便是这嘉兴白粮帮的执事之人,姓余,草名得水,向来只是个粗人,本也是不敢攀学使这般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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