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各有甚么观点?”过了半晌,嘉庆方沉着下来,对五名军机大臣道。
“嗯……说是帮主罪过,阮元和李长庚那边已经商讨过了,不算深,以是如果帮主投降,我们弟兄都能免除一死。但以后我们帮里弟兄,都要被官府分开,别离安插到本地各个绿营当中,以后便以官兵常例,支给军饷。”那帮众道。
而这时海上的黄葵新兴帮,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面对李长庚、张成的轮番打击,黄葵终究垂垂落空了信心。
但是,以后的大学士九卿集议,环境却更加倒霉于阮元,参与发言的大部分高官,都觉得旧有科举之制并无不当,阮元等人的新制不但在嘉庆四年以后结果平平,并且很多考官不擅评判策论之卷,只恐藏匿人才,以稳妥计,也应当规复古制。嘉庆眼看反对策论优先之人甚多,也只得顺从众议,将会试三场试卷的评判挨次,规复到了阮元改制前的原状。
“好了,本日另有一事,给事中汪镛夙来直言敢谏,这一次又上了新折子。”嘉庆亲政以来,一向鼓励官员直言,在多年鼓励之下,也确切呈现了一批给事中和御史,常日对朝廷之事多所上言,为了保持这类进言之风,对于触及严峻题目的上疏,嘉庆也会与重臣一同商讨。先前建议浙江买粮的萧芝与此次进谏的汪镛,都是这时言官代表。“汪镛在此折中言及……嗯,现在的科举取士,评卷之时,大多首看第三场的策论,他以为这是本末倒置之举,既然头场考四书文,便是申明朝廷将经术学问置于策论之上,可自嘉庆四年至今,四科会试都是策论取士,失了朝廷正视学问之意,可将取士之法,改回原状……”
“好啦,不要争了。”黄葵叹道:“我们现在这情势,想来大伙儿内心也都清楚,投降了,起码一年半载的时候里,凭阮元和李长庚作保,咱不会有事。一年半载今后,估计官府绿营,早就忘了我们是谁了,当时候大伙想干甚么,就全凭志愿吧。但是,如果我们接着待在海上,这能不能活过一年半载,我……我都不晓得啊?”
“帮主!”这时,黄葵一名亲信部属也上前道:“实在前日我等与官府交兵以后,李长庚那边就派了个部属将官,悄悄找到了小的,跟小的提及降顺之事。听他的意义,如果我们投降,起码官府还……还能给我们几个绿营兵缺,为我们支给俸禄。”
“大哥,那阮元和李长庚但是明白说了,要保我们不死啊?”先前的帮众道。
不过这时都城中的窜改,就实在是阮元所没法设想,也没法窜改的了。
“皇上,臣也同意董中堂之言。”庆桂道:“眼下嘉庆6、七年的进士,在京中学习已有光阴,可恕臣直言,臣不感觉他们比拟于嘉庆元年、乾隆六十年的进士,就进步了多少。反倒是眼下朝廷当中,更有一弊,翰林院里,新科进士大多以博闻强记为能事,凡经文史籍旧注典故,不求甚解,唯求多识以自炫于世。臣窃觉得,此炫技之风,亦毫不生长!是以臣同意汪给谏之言。”
“皇上,臣的观点,却与二位大人分歧。”董诰对于策论一事却仿佛不感兴趣,道:“这科举之事,不管策论亦或经术,实在本质上辨别不大,都只是考查考生对于学问、史事、治事之法,有没有一个根基的体味,可如果仅仅想靠这几篇文章来看出招考之人究竟是否合适仕进,臣觉得不过是几位大人一厢甘心了。臣仕进之前,也曾自视甚高,觉得经术策论之言都清楚了,当差办事便不会有不对,可臣做了官,才发明此中大有分歧,如果新科进士自发得才调横溢,不肯悉心研习部务,又或入了翰林,却对大考如临大敌,如许的进士,公然便能仰仗一篇策论成了气候吗?臣觉得不然。更何况眼下主考,皆是以经术之学登临庙堂,以精于经术之人,首阅经术之卷,方能看出新科举人一二功力,至于策论,常常有些冷僻条目是主考本身都不清楚的,在这类环境下,主考常常便不能判定考生所言是否及意,从而选出华而不实的进士。既然眼下科举之法亦有其弊,那重归旧制,臣看来亦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