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朱中堂到了。”这时,本来在殿外等待的张进忠对嘉庆道。
“那好,现在就传朕旨意,此四督抚折漕之议,令传抄各部院,旬日以后,在勤政殿御门听政,到时候朕再考虑众意,做个定夺出来。”嘉庆面对四名督抚的联名也挑选了谨慎行事,进入嘉庆期间,嘉庆更风俗通过诏对的体例与大臣说话,措置政务。反倒是御门听政已然未几,大抵每年下来,也只要十几次御门听政。
“皇上,臣也以为,漕运之弊,实在不在于旗丁海员。”这时,又有一名二品官员出班奏道:“皇上,臣年初补任仓场侍郎,对漕运之事,也多有耳闻。眼下漕务之弊,统称为黑钱,旗丁海员滥行分摊是黑钱,各处吏员佐杂向旗丁海员索要各种开支,也是黑钱。既然如此,这些督抚为何只盯着旗丁海员入不敷出之事,却不去处理吏员滥行黑钱之弊呢?如此舍本求末,又有何益?更何况,此次四名江浙督抚,竟然对清赍银之事联名上疏,这又是何企图?莫非是想借此自行强大阵容,逼朝廷就范吗?臣觉得,这四督抚联名上疏一事,不但断不成行,并且涉嫌结党,请皇上采纳此议,另对这些督抚严加惩罚!”嘉庆细心打量着这名官员,见他五十岁高低年纪,面孔俭朴,却很有狠戾之气,嘉庆对各部官员认知一贯清楚,晓得此人名叫托津,自笔贴式而至军机章京、主事、员外郎,因办事勤恳,得以层层升迁,方有了仓场侍郎之任。
就如许,由费淳、铁保、岳起、阮元四名督抚联名上疏的清赍银折漕之议,未及实施便被采纳。处所督抚鼎新漕运的打算,连第一步都未能走出,便即宣布短命。
而听到托津所言“结党”之语,即便是朱珪、戴衢亨等民气中也是一惊。看起来这托津发言以后,折漕之议便不但仅是政策之争,乃至另有能够扩大到各部院官员的身份之争,如果持续支撑阮元、铁保等人,万一被扣上结党之名,今后多数是职位不保了。
“皇上,臣也觉得行此折漕之议,多有不便,既然百姓已经安于旧制,折银亦从未闻任何不当,如此改制,只怕民气机变!以是臣与二位大人一样,请皇上采纳此议!”都察院左都御史熊枚道。
“皇上,臣的设法与各位大人分歧。”正任户部侍郎的英和出班道:“臣听各位大人之言,此折漕之议不过两个题目,一是反面旧制,一是有加赋之弊。但臣以为,以朝廷明令之赋代替这些旗丁海员暗中分摊银钱,并无不当。各位督抚之以是提出这个定见,不过也是因为旗丁海员入不敷出,以是征收漕粮之时,便暗中增加黑钱,使百姓虽无加赋之弊,困苦却更甚加赋之时!昔年世宗天子行耗羡归公之制,也是因黑钱不得尽除,是以将耗羡改成养廉,既能够让督抚薪俸无忧,又让各位督抚不再因俸禄不敷,转而滥收黑钱。大要上增加了赋税,实在却纾缓了民力!臣觉得这折漕之议也是如此,更何况苍内行中有粮,直接交粮要比换成银两再缴赋税便利很多。皇上,各位大人觉得旧制不成改,那耗羡归公也是旧制,为何就不能效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