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遐年也答道:“王中堂,下官觉得,这文章并非所谓的寻章摘句。此中立意深远,言辞畅达,编缉之民气中自有丘壑,一定便不是真才实学之人。何况他所用典故,也并非寻章摘句之人随便可得。故而这个‘荐’字,鄙人不肯改去。”
淡红残雨压飞埃,清籞霏微霁色开。
这一番话说出,阮元等人自也清楚,即便平常官员,若不是数年勤于治河,决计不会如此熟稔。那彦成眼看只是举人,却对治水阐发得头头是道,绝非平常八旗后辈能够对比。
胡长龄道:“我们这还在说本年策论的事呢,裴山在四库馆十年,想来朝廷之事,是要比我们多见过很多了。看来此次会试策论,裴山是要拔头筹啦!”
“事有轻重缓急,科举和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出门玩耍,甚么时候不能出来?再说,要不是我通报了举人身份,就这个处所,你还进不来呢。”几年来阮元和杨吉已垂垂成为好友,但言语之上偶然却都不肯让步,这时阮元听杨吉调侃他,也便反击一番。
胡长龄道:“瑟庵,实在朝廷取士,最关头的还是头场,我也传闻过,有头场四书文作答极其超卓的举子,便是策论有脱空,或许也能……”
钱楷固然取了会元,但颠末半晌沉着,也早已平静下来,道:“伯元,之前听你说过,你本年才二十六岁,可比我们年青多了,这科举会试,名次也算不得甚么的。早些考中,早些仕进,今后的机遇还多的是呢。”
阮元道:“小弟生在甲申年,想来是应称胡兄一声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