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阮元出门督学之时,孔璐华和刘文如都来送别,阮元却也看到,孔璐华的左手和刘文如的右手已经握在了一起。并且在二人的身影消逝之前,她们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夫人言重了,如果夫人喜好常生,天然应当是夫人带常生了。我……我固然也舍不得他,可我也晓得,我读书知事,不及夫人万一,常生他……要夫人带着才气成才。”刘文如也很谦逊。
“文如,你对我这般客气做甚么?我……你我不都……不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嘛……”固然孔璐华已经在尽力尝试与刘文如安闲扳谈,可话一出口还是有些生硬,想了一会儿,笑道:“你看,夫子他再过几日,就要督学去了,我……你和我如果各自守着各自的房门,那……那很多无聊啊?不然,夫子走了以后,我也来你这里多坐几日,你可情愿啊?”
这话本来只是孔璐华的谦逊之言,但说着说着,孔璐华却也垂垂发觉,这句话或许恰是本身心中所愿。在孔府时,家中常有本家姐妹一同玩耍,本身和弟弟也很聊得来。可到了阮家,这些亲人都已经渐行渐远,弟弟在家中糊口又不镇静,也让她心中多添了些难过。固然阮元对她倍加顾问,但阮元常日公事本就很多,又要频繁外出督学,这时与丈夫别离期近,心中寥寂之情已是难以按捺。是以这番话说出口,本身也俄然发明,如果真的能够和刘文如做朋友,本身这段独居的日子也会更风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