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元,这件事我先前也不信赖,但是卢……卢少卿奉告我,任泽和他……他也是我们己酉科的同科进士啊?当时,我看他们还拿了当年的进士落款录过来,这件事应当错不了啊?”刘凤诰这句话说了出来,阮元心中也是一惊,本来此次阮元南下巡抚浙江,确是急于整治海防,与蔡牵决一死战,政事上的细节,较之第一次做浙江巡抚,忽视之处已然不是一星半点。这两年的《缙绅录》虽送到了抚院,本身却都没有看过,如果本身看过《缙绅录》,天然应当清楚任泽和是何出身,经历如何,可这些当年悉心筹办之事,这时却被本身忘得一干二净,回想之下也是忸捏难当。
“伯元,你……你不消再考虑我的事了,这件事想要昭雪,已是……不成能了……”听着刘凤诰之语,阮元心中也是一惊,不知刘凤诰竟是为何,还没到嘉庆面前辩论,就本身放弃了这个机遇。
“臣……遵旨。”看着嘉庆大怒之状,费淳更是不敢多言一句。
本来,李毓昌方才到淮安府治山阳县时,便被山阳县知县王伸汉奉告,本身能够在赈灾粮款之上增加三分之一的数字,如许多余的赈灾粮款便能够二人平分。李毓昌本是个廉洁洁直之人,听了王伸汉之语,当即严词回绝,王伸汉多次相求,都被李毓昌无情推却。王伸汉情急之下,为了贪污公款,竟打通了李毓昌家人,在他饮食中下了毒,导致李毓昌一夜之间俄然暴毙。过后,王伸汉惊骇李家究查,便打通了淮安知府王毂,求他帮忙坦白此事,是以李家到淮安府诘责之时,王毂立即将李家之人拒之门外。而这时的两江总督铁保、江苏巡抚汪日章,也都以为王毂与李毓昌非亲非故,不成能无端包庇凶手,因而面对李家的辩论,竟一样挑选了置之不睬。直到嘉庆亲身查案,这些黑幕才浮出水面。
本来,就在刘凤诰案发的同时,朝廷表里,竟连续产生了两起大案。嘉庆十三年秋,嘉庆钦点的新科进士李毓昌被任命为候补知县,前去淮安停止赈灾,可赈灾之事停止不过量日,淮安竟传出了李毓昌病故的动静。当时外人均未留意,可李毓昌的家人验看尸身以后,却发明李毓昌尸身上多有紫青之状,看来并非病故,而是中毒。李家之人不平官府病故之语,接连向淮安府、江苏巡抚和两江总督部堂停止申述,可每一次都被置之不睬。直到这年春季,李家人眼看在江苏申述有望,只好入京呈控,嘉庆看了李家呈控之状,也一时迷惑不解,便遣了钦差前去淮安审案,不想这一去,竟爆了一个惊天大案出来。
“金门兄,这……”阮元看着刘凤诰神采,只觉他双目之间尽是绝望,只怕这两份邸报以内公然另有要事。无法之下,阮元也只好安抚过了刘凤诰,言及连号之事如果没有贿银,便不至于论死,其他不管如何,先把刘凤诰的性命庇护下来才是要事。劝过刘凤诰今后,阮元便分开了缧绁,回到抚院,开端找寻起近期的邸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