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元,任泽和……你公然不熟谙吗?”刘凤诰俄然问道。
而就在李毓昌案发作的同时,通州粮仓竟也呈现了一件大案,经朝廷调查,通州一名书吏高添凤,操纵本身长年把守通州粮仓之便,大量偷漏漕粮。并且,为了坦白本身偷漏粮食之状,高添凤数年以来,可谓无所不消其极,他将新入库的上等米高价贩售,又从市道上购入劣质陈米弥补堆栈,将兑取皇粮的米券做上暗号,待本身亲信领米之时,便予以虐待,乃至为了粉饰本身盗窃仓米之行,不吝买入大量药水,洒在仓米之上,使米粒收缩,做出仓廪充分的假象。本来这些事高添凤已经做了七八年,一向无人晓得。可就在上一年,为了庆贺嘉庆五十大寿,朝廷特别下旨为官员多发俸米,这件事才不测呈现了马脚。
“伯元,这件事我先前也不信赖,但是卢……卢少卿奉告我,任泽和他……他也是我们己酉科的同科进士啊?当时,我看他们还拿了当年的进士落款录过来,这件事应当错不了啊?”刘凤诰这句话说了出来,阮元心中也是一惊,本来此次阮元南下巡抚浙江,确是急于整治海防,与蔡牵决一死战,政事上的细节,较之第一次做浙江巡抚,忽视之处已然不是一星半点。这两年的《缙绅录》虽送到了抚院,本身却都没有看过,如果本身看过《缙绅录》,天然应当清楚任泽和是何出身,经历如何,可这些当年悉心筹办之事,这时却被本身忘得一干二净,回想之下也是忸捏难当。
“伯元,你……你不消再考虑我的事了,这件事想要昭雪,已是……不成能了……”听着刘凤诰之语,阮元心中也是一惊,不知刘凤诰竟是为何,还没到嘉庆面前辩论,就本身放弃了这个机遇。
“十三万石,他李钧简就是如许做仓场侍郎的吗?!”嘉庆听着费淳奏报,肝火更盛,又道:“你们本日就发上谕,将李钧简的仓场侍郎当场夺职!高添凤盗窃皇粮,他如此浑然不觉,便是与高添凤沆瀣一气,他罪不容诛!”
想着这件事一旦被嘉庆晓得,嘉庆多数也会迁怒阮元,刘凤诰悔怨之下,却也不但愿阮元再受连累,便对阮元道:“伯元,我的事,你……你不要再管了,当务之急,是你本身的前程啊?颠末端这些,皇上多数也不会再信赖你了,你……你可必然要寻个别例出来,切莫……切莫因为我的错误,竟误了本身后半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