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此一事,嘉庆对于阮元奏报却也垂垂有了狐疑,阮元为刘凤诰辩论的奏折,竟被嘉庆一向放在案上,看来刘凤诰之事嘉庆也已经下定决计,定要一查到底,毫不容情了。
“快,宣金光悌出去!”嘉庆听了张进忠之言,也赶紧宣旨道。
公然,不过三天以后,嘉庆便收到了三人弹劾广兴的奏折,以后不过数日,向嘉庆揭露广兴讹诈财贿、公开纳贿的奏疏,竟已达到了十余封之多。嘉庆看着如此浩繁的弹劾文书,也是勃然大怒,很快便给了长麟和戴衢亨谕旨,让二人查抄广兴产业。而跟着弹劾奏章的与日俱增,竟然连阮元、长龄的名字,也呈现在了文书以内,嘉庆看着如此信赖有加的重臣也会给广兴送礼,更加愤怒,便也给阮元去了谕旨,让他申明奉送之事本末。阮元看到嘉庆旨意,清楚奉送广兴的旧事终是袒护不住的,只好上了奏折,言明本身馈送广兴千两银钱一事委曲,并自请嘉庆处罚。
可嘉庆千万没有想到的是,广兴的不测停职,竟在很多京官当中激发了庞大的骚动。特别是那些曾经在山东、河南任职的京官,听到这个动静,很快便坐不住了。
不过量日,对馈遗之人的处罚便即接踵下达,马慧裕、齐布森等人天然也没逃过嘉庆严惩,但也只是降了职,大家也纷繁弹冠相庆,毕竟保住了本身的顶戴。而阮元因为是被迫奉送广兴,数额千两在督抚州县中并不算多,又是私产而非公帑,是以惩罚最轻,仅为降三级留任。而对阮元的处断诏令发到杭州,已经是嘉庆十四年正月之事。
“皇上,实在臣等清楚,如此诸多奏折一并弹劾广侍郎,此中定然有浑水摸鱼之辈,是以臣等查抄广侍郎产业之时,对每一笔银两,无不详加盘点,这些奏折弹劾广侍郎滥索馈遗,已有二十万两之多,臣等一一看过账目,实在、实在大多是子虚乌有……”长麟听着嘉庆言语,也感遭到了一丝不对劲,想着为广兴辩白几句。
“算了,既然你们都不敢说,那还是朕来讲吧。”嘉庆想着广兴毕竟是本身重用十年的宠臣,一时要下这个决计却也不易,可即便如此,嘉庆仍然缓缓道:“广兴审理京控之际,多有大肆讹诈府县,强令处所馈遗之事。现在可确认者千两,且为朝廷赈灾拨给专款,广兴自认者不下五万两,依大清法规,当斩。即便朕念及他多有功绩,广兴一家三世重臣,从轻处断,赐他杀,已是朕最大的宽大了。”
“你们!唉……”固然心有不甘,可齐布森却也清楚,这是本身减免惩罚最好的体例。
而后半月,广兴一家的查抄成果,也被长麟和戴衢亨摆到了嘉庆面前。
“皇上,依大清法规,应当……应当……”金光悌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
“十几万两吗……”嘉庆听着广兴抄家之情,却也非常不舍,毕竟此次广兴出错,嘉庆本意只是想惩办他一下,并不想严办广兴,可本身也没有想到,短短半个月,揭露揭露广兴贪污纳贿的奏折竟有如此之多。一时之间还是不肯意信赖广兴确有索贿之事,也对二人说道:“十几万两银子,且非论广兴贪贿与否,高家从高斌高晋到他广兴,前后显赫三世,也算是后族吧。如果这十几万两银子不能查出其他来源,莫非他高家堂堂后族,朕连这些银子都不能容着他们吗?你们此次查抄,可另有其他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