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们督学的时候,不是从青州路过了一次吗?当时听本地童生讲起武先生,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边上莱州、沂州,都有很多人晓得武先生呢。以是说啊,如果武先生能够到我们幕中,想来我这学政的风评,也会一日千里,到时候啊,邪不堪正,流言天然就会渐渐少了。”
毕沅也笑道:“阮学使客气了,实在我眼下另有其他著作之事,只恐金石之事,已无闲暇了。既然阮学使精于山东金石,山东素称山左,那此书我便定个名字,就叫《山左金石志》如何?不过阮学使啊,我自忖毕生所学,最为精博之处,乃是乙部,而非金石。阮学使,你宋辽金元四史,所学如何?”
武亿道:“这诗意境很好,特别是最后这一句,秋水荐芙蓉,芙蓉乃高洁清雅之花,铁公当日,亦是忠纯高洁之士,这一句天然是相配的。不过这石佛一句,我却不解其意。里堂,你可知此中有何典故?”
“伯元,之前朝廷里那几个老头每天说你好话,不也没挡住这很多流言吗?你肯定你这般盯着武先生不放,就能把题目处理了?”杨吉仿佛仍然不在乎这些。
别的临时非论,毕沅提及“辛楣先生”,阮元倒是又惊又喜。眼看侍仆前去通报,直过得半晌,一个灰衫老者走了过来,老者虽已年近七旬,却仍然精力矍铄,看到阮元,也不由大喜道:“伯元!不想都城相别两年不足,我二人竟能在济南相见!看来老夫来这济南一遭,却也是来的值了!”
武亿听闻动静,当即派人到事发之地节制局势,又一边暗行查访,当他晓得所谓乱党纯粹是和珅家奴无中生偶然,便雷厉流行,一日之间将和珅派来的家奴全数缉捕,依律施了杖刑,并将他们逐出博山县。这些家奴挟恨在心,便将武亿的事添油加醋上报给了和珅。
是故他甘愿信赖阮元晚本身九年景进士,却如此轻松的位列三品,定是有和珅互助之故。实在二甲前线的进士,本来与武亿这些三甲进士相差差异,像武亿这类长年不得授官的进士,在清朝才是多数。
死愿先平保,功甘让盛庸。
“毕大人?”阮元这句话竟仿佛要有个老朋友来山东普通。
“我……你说我一个扬州人,都风俗了,还不能多留些米么?再说了,这济南北面的大清河,通着运河,米船来往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钱大昕也喃喃道:“既然是端刚朴重之人……想来也是心存忠义之士。伯元,我却有个设法,你看如何?”
“文如,现在彩儿已经不在了,你也是妾了,来一起用饭,有甚么不成以的呢?”阮元也只好安抚她。
门房道:“这……大抵是上个月吧?有位客人,边幅……挺俊的,也很年青,来了这里带了很多祭品祭拜铁公。当时他便问起我们,能不能为铁公题诗一首。我们想着并无不当,也就允了。厥后看他写的字挺标致,诗的内容,有几个看过的人也说好,我们便把这诗装裱了起来,挂在那边了。”
“嗯……”
……
杨吉倒是对流言之事毫不在乎,一边用葱蘸着酱,一边扒着饼,道:“实在啊,这流言之事,我想着每小我都有,你没点流言流言,反倒显得庸碌无能呢。但是我说,你之前在都城的时候都不在乎这些,如何出来做了一年官,反倒这般畏首畏尾了?看你吃个葱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