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五十章 衍圣公府(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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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辇曾停携半袖,玉音重问赐名花。

阮元眼看这几行残句,自也不能当即便知此为何人,只好凭着本身史学功底,尝试着推演一番,道:“熹平二年,距今一千六百二十年,此墓主彼时年二十七,便英年早逝,实在可惜。但如果由此反推墓主生年,则应是后汉孝桓天子建和元年。生于桓灵之世,想独善其身,自也不易。至于身份,碑中有‘使君君国济民’一句,按后汉之时,此地有鲁国,那此人多数便是鲁相了。建宁二年,鲁相史晨曾留碑于孔府,距此时四年,此人应是史晨以后的鲁相,若如此说来,多数并非圣裔了。”

谁知门房却道:“回过阮大人,我家老爷他……已经于半个月前故去了。眼下是二老爷家的公子入继了大宗,继任衍圣公的事,我家也和皇上上奏过了。只是皇上虽准了小公子入继大宗,这继任衍圣公的诏命却还没到呢。以是阮大人,眼下我们衍圣公府,倒是没有衍圣公的。”

孔宪增见阮元本是临丧之服,天然并无不满之心,又见阮元言语诚心,不但未加指责,反而非常欣喜,道:“阮学使既要施礼,自是一番情意,我却之不恭。只是本日阮学使来都来了,如果就这般归去,反显得我们待客不周了。实在阮学使本日前来却也并无不当,阮学使看着也不过而立之年,却得以位列京卿,提学山东,想来阮学使才学之上,是有过人之处了。”

阮元也只好回道:“回嗣公,这石碑残片,常常已遭灭裂,所遗笔墨,一定便能穷究其本末,实在孔先生也无需为此烦恼。不过既然嗣公和孔先生都想着鄙人一解此残片起因,那鄙人也就勉为其难,畴昔看看吧。”

阮元也赶紧回礼,道:“孔先生,此事若说有所不当之处,还应是下官体味不周。下官初到山东,原是因主试之事而来,忘了先行通报贵府,乃至本日前来,竟未能预备致奠之物,实在忸捏。下官自抢先行归去,待致奠之物齐备,再来拜访才是。”

说到这里,阮元不由悄悄想到,孔宪增竟然未曾问及本身为何不知临丧之事。略低下头一看,方才清楚。本来此时距江彩过世才只过了十一个月,本身身上犹是青衣素带,想来孔宪增是觉得本身已做好了吊丧的筹办,故而不问。这般回想,心中也自忸捏。

阮元听了,也不觉有些惊奇,细细问来,才得知此中原因,本来之前的衍圣公,乃是孔子第七十二代后嗣孔宪培,就在这一年,孔宪培因为抱病,年仅三十八岁就不幸过世,家中也无子嗣,衍圣公的嫡派便即断绝。是以孔府只好选了孔宪培之弟孔宪增之子前来秉承孔氏大宗,并继任下一代衍圣公,这位即将被补任衍圣公的人叫孔庆镕,时年只要七岁。以是这时孔府事件,便暂由其生父孔宪增做主。

入得孔府后园,只觉花丛佳木,错落有致,此时已是仲冬,并无花朵绽放,树上也只剩少量枯叶,可花木石径之间,却自是一番精美气象,花木不因石径而混乱无序,石径之间亦自有端方。阮元看了,不由暗自赞叹孔府世家气度,公然与众分歧。孔宪增父子却仿佛已经风俗,并未在乎,眼看阮元走了半日,已有些疲惫,便带着阮元来到一条石径绝顶,眼看这里是个不大的二层小楼,当是书房之属。孔宪增劝阮元临时在此歇息一番,阮元自也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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