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几个月来,与嘉庆一同对抗和珅的宗室,本来淳颖、绵恩、永瑆三人,都获得了重赏,得以位列要职。可没过量久,因为恒谨之事,淳颖和绵恩不得再执掌宿卫,这一次宏亮吉的事,又让永瑆如此惶恐不安……
“皇兄多虑了,朕对皇兄,并没有半分猜忌之心。”嘉庆道。
因为这两句诗,恰是他为永瑆送给他的赵 南星铁快意所作。
“那样就好。”永瑆道:“剩下的事,也只要我能办了。归根到底,他是皇上,我倒是他皇兄。这是皇阿玛的意义,以是我也没有再与他争夺皇位之念,可皇上他又如何能放得下呢?或许就在本日,我也该与他做个告结束。”
或许宏亮吉的事,嘉庆一开端就不是针对宏亮吉本人的。
宏亮吉却把本身文中之言忘了,只得道:“伯元,我常日就这本性子,骂过的人也很多了,说不定那句话说胡涂了,就把尊夫人也一并获咎了,若真是如此,我给夫人赔个不是吧。也是朱大人奉告我,皇上这一亲政,就下诏求直言,有很多人都给皇上上了奏表,我这又平活力,就写了那一长篇文章出来。唉,现在想想,做天子的,向来都有天子的心机,我也是真傻,还觉得能够与虎谋皮呢。若我早知如此,这一封上疏定是不上为好了。”阮元听着宏亮吉言语,竟已经垂垂不信赖嘉庆,可嘉庆对本身,对永瑆,又何尝没有保存,又何尝不是恩威并用?一时之间,不由也有些心伤。
或许本身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想到这里,阮元也不再强求,向嘉庆叩首拜过以后,便即分开了紫禁城。
“雅好文学、格外恭敬?”嘉庆俄然嘲笑道:“清流终勒东林碑,戍骨几埋代州土,阮侍郎,这两句诗做得不错啊?不过这诗中之人,朕明史所学未几,倒是不清楚了。你却感觉,赵 南星此人如何?”
“阮元,你本日说得够多了,退下吧。宏亮吉的事,朕自有处断之法,不劳你操心。”嘉庆道。
“皇兄,朕并非绝情之人,又怎会如此苛求皇兄呢?皇兄做这军机大臣,又没有任何不对,如何能由朕来开除于你啊?至于宏亮吉的事,朕想着再过几日,再下定夺不迟。你也先归去吧,万寿寺里,朕与你相约不管谁做了天子,都不得无端倾害未做天子之人,那一句话,朕也还记得。”对于永瑆之事,嘉庆天然也不但愿做得过分绝情。
前面嘉庆兄弟的扳谈,阮元就不得而知了。当时嘉庆屏退了身边统统内侍,就连纽祜禄氏和张进忠,也不知二人扳谈言语。
不过,嘉庆也的确没有过分难堪宏亮吉,次年闰四月间,嘉庆便即下诏,将宏亮吉无罪开释,其所上奏疏,也一并公之天下。宏亮吉现实在伊犁遣戍的日子,只要百日。但即便如此,宏亮吉回归中原以后,也再不仕官,居家著书终老。
“结婚王放心吧,皇上并未惩罚于我。”阮元道:“这一年来,皇上为人办事,我也看得清楚,既然他情愿重用我来办事,天然也不至于因为一件与我无关之事,就对我罢官夺职。说到底,皇上还是仁慈之主啊。”
“皇上,臣晓得,臣常日与那些学者文人,来往是多了些,可臣这心之所好,却也是改不得了。皇上的情意,臣也明白,臣一边兼着军机大臣,一边与这些好名好言之士来往颇密,实在是倒霉于皇上的。实在臣看了之前旧制,自乾隆二年军机处复立,成为定制以来(军机处始建于雍正七年,本来只是西北用兵临时设立,当时怡亲王允祥作为工头军机大臣进入军机到办事。雍正十三年雍正驾崩后,军机处一度被改成政事处,直到乾隆二年,才正式定立军机处为决策机构。),从无亲王入主军机处的先例,臣本是不该在军机处当值的。既然臣超越了先例,加上宏亮吉之事,让他先将奏疏递到臣这里,是臣有过,还请皇上惩罚于臣,革去臣军机大臣一职,听臣本身归家保养天年便是。”永瑆晓得,如果本身在政事之上不做任何让步,只怕嘉庆毫不会善罢甘休,因而只得自行引退,既为了救援宏亮吉,也为了消弭嘉庆疑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