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中堂,你说户部无款可调,但是确有其事?还是你等当中,确有不肯浙江加修船炮之人,决计欺瞒于朕?”嘉庆听着,想到京中连十万两银子的开支都没法拨给浙江,还要从浙江拿走一笔军需,又想起阮元出任浙江巡抚之际,本身还曾向他包管,如果阮元有甚么难为之处,本身能够极力帮他。但现在连十万两银子的军费开支,本身都没法如他所愿,这时又如何不怒?
“十万两吗?这阮元与四提镇的上疏,言及经费之事,也是以十万两为数。既然如此,你等便归去拟上谕吧,本日户部调十万两银子出来,运到浙江,准浙江增船局炮局,加修战船,增铸火炮,如何?”嘉庆问道。
“那你可另有良策?”嘉庆问道。
“皇上,庆中堂所言都是究竟。”过了好久,董诰答道。
嘉庆看着阮元等人的奏疏,也自是更加正视海防之事,立即将庆桂、董诰、戴衢亨和傅森四名在京军机大臣全数调集到养心殿上。看着阮元和四名提镇联名奏疏,嘉庆也不住感概道:“阮元到任浙江巡抚,其为官之勤恳,朕看着都不由动容,你等也过来看看这里留下的这几封奏疏,阮元常日上奏,竟然都是亲笔撰写,直到此次联名上奏,才换了人代笔。并且内容向来事无大小,尽是清楚恰当。如果这大清天下多几个阮元这般勤恳又有干才的督抚,朕该多放心啊?这增加战船,加铸火炮之事,你等是何定见?”
3、本地营县严查偷漏米铁。
2、海边渔捕各船,严查奸弊。
“戴侍郎,你所言甚是,眼下绿营多有弊政,如果严保守制,必将误了海防大计!朕也同意增加船炮之议,只是这增加之数如何,所需经费多少,你等可有筹算?”嘉庆清楚海防不能再有所耽搁,是以一锤定音,以示增修船炮之事再无需争议。
“回皇上,户部眼下已有计算,估计这些船炮造出来,所耗银两,当在十万两以上。”董诰答道。
别的,如王昶议,定保甲条例,十丁立一甲,十甲立一总甲,一村立一总保,一山一岙立一岙长。到得仲春,以上条例商讨已定,便即下发各道府县,令其严于遵行。也就在这时,嘉庆的上谕经快马通报,已到了杭州。
“回皇上,臣觉得,浙江之事并非全然无计可施。”戴衢亨这时仿佛有了新的体例,向嘉庆道:“眼下朝廷确是有力援助浙江,但依臣所知,浙江向来富庶,虽说近些年也有亏空,可根底犹在,是以当下之计,莫过于使浙江自给粮饷。臣建议,将浙江藩库,暂借于巡抚阮元、布政使刘烒二人,令其依浙江情势,自行取用此中余银,除此以外,朝廷已经别无他法!”
“庆桂,朕记得朕与你说过,阮元在户部做侍郎时,表里账目,向来盘点得一目了然,毫无疏漏。他勤于政事,又兼精通算学,朕就算把浙江藩库暂借他自行利用一年,想来即便不能弥补亏空,总也不至于另呈现新的亏空吧?更何况,浙江另有刘烒、秦瀛,和朕客岁新任的嘉兴同知李赓芸兼理藩库之事,即便阮元滥行开支,莫非他们几个还会与阮元一并欺瞒朝廷不成?如许不管如何看,朕将藩库暂行借于阮元、刘烒二人自行利用,都不至于突生新患,那你这般谨慎,又有何意义呢?”嘉庆辩驳道,看着嘉庆已经有了本身的主意,庆桂也再没有其他反对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