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公,我晓得您学问,伯元向来都佩服的,如果相公要教,我天然情愿学了。”杨吉看着三人里起码已经有一人同意他去做这个卧底,不由得喜上心头。
“好,我这里有一部《温州府志》,一部《永嘉县志》,温州风土情面、水陆特产、府城坊巷地貌,写得最是清楚,到时候我自会挑此中首要的奉告与你。只要你能记着一半,我看对于那些海盗也够用了。他们都是闽粤之人,温州多数是来过的,但也不过是走马观花,把他们瞒畴昔并非甚么难事。”孙星衍不愧为一代名儒,即便出运营策,也要做到言而有据。
“杨吉,你……”阮元俄然打断了他的镇静之情。
“……不,渊如兄学问最是高超,你和他学,如果有不解之处,到时候必然耐烦问他,可别总想着出去玩了。”
“不过夫子,你这诱敌之计,真的会有效吗?那一万石粮食,海盗真的会那样在乎吗?”孔璐华问道。
阮元天然不肯父亲再去筹办公事,可阮承信这番话却也不好辩驳。无法之下,只好道:“爹爹,家里还要费事爹爹看着呢,这……”
只是这些话说归说,回到内院之时,阮元想起杨吉此去,便是存亡未卜之境,也不由得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