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吗?常日说话,你是晓得十句只说六句,我只要晓得六句,就敢跟人说十句!你不要把本身的性子强加在我身上!”杨吉看阮元辩驳之语已经再无事理,又那里情愿松口?
“杨吉,咱读书人都晓得一个事理,叫知易行难,你说了这些,看起来有模有样,如果真的赶上海盗,只怕你还没开口,就要颤抖抖了。到时候你这些筹办,我看十之一二都拿不出来。你这般前去,我就是不放心,我自去另寻别人,毫不让你去冒险!”看起来阮元也已经没甚么言语相驳斥杨吉,可海上凶恶,又怎是杨吉一两句话就能带畴昔的?是以阮元不管如何也不肯放他出去。
“杨吉,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阮元天然清楚此中凶恶,也清楚杨吉既非浙江之人,又全未打仗过海盗,听到杨吉如许自荐出马,怎能放心得下?斥道:“你觉得你在钱塘江上刺探过几天谍报,此次去海盗那边,还能如法炮制吗?他们底子就不一样!钱塘江上那些渔户船户,本来也不是盗贼,天然和你能聊到一起,再说了就算是那乌鸦盗船,也只是常日做些暗中劫盗之事,连杀人都不敢。海盗呢?海盗何时在乎过百姓性命?只要你和他们一言分歧,他们随便给你一刀,你命就没了!到时候你拿甚么去做卧底?你让我在爹爹面前,又要如何交代?”
“伯元,你这就忘了?你当年出去督学的时候,不也去过温州吗?当时我不是也陪你一起去的吗?你在府学里给门生看卷子,我又看不懂,那几次去温州,都是跑了出来,去那大街冷巷里玩耍,温州有甚么民风特产,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你向来没重视罢了。大不了,我去的时候也再问问郑家同去之人,这没看过的处所,不也就听过了吗?如何样,伯元,你可另有疑虑?”没想到这个题目却正中杨吉下怀,出门玩耍,趁便察看风土情面这件事上,杨吉可比阮元聪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