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堂,门生也晓得,中堂一向信赖于我,这一次南下,门生也定当经心公事,让浙江重回承平。”阮元道。
“伯元,你如此欣喜,倒是让本王也有些过意不去了。”永瑆叹道:“或许你说的也对,但我也清楚,即便皇上对我并无猜忌之心,终有些外人,还是会在我兄弟二人只见教唆诽谤的。以是朝廷政事,我也不想再参与了。如果有机遇,我去宗人府谋个闲职便好,归正我本就想过些书画自娱的日子,没了这很多烦恼,还轻松呢。倒是你啊,巡抚一职,任务严峻,此番前去浙江,可要苦了你了。”
“去了以后,两件要事,你要先做,一是加强海防,二是持续赔补亏空。亏空之事,朕也已下了旨,眼下川楚战事不决,是急不得的,你须得寻个悠长之策。至于海防,玉德调了闽浙总督,福建巡抚汪志伊,朕也识得,是个勤于公事之人,有他们卖力福建防务,你在浙江,也不要过分担忧了。”嘉庆晓得,阮元对浙江之任,心中是有感激之情的,以是不担忧他做不成,反而担忧他求治心切,竟有揠苗滋长之事。是以这时也反过来安慰阮元,让他先放松一些。
李长庚拿过函件,三两下便拆开了,可看着上面内容,倒是又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来。
嘉庆这日封授阮元,本就是料想当中,以是早在之前数日,嘉庆就已将闽浙督抚改任的诏令发送到了浙江藩臬提镇之手。李长庚自也收到了一份。只是李长庚收信之时,恰好赶上海警,本身率兵连续出来追击了两日,这一日恰好追上了最后三艘敌船。
“爹爹,家里的事另有孩儿来办呢。”孔璐华看着阮元和杨吉接踵跪在门外,也走到阮元身边跪了下来,道:“孩儿和伯元结婚,也已经四年了,伯元的性子,孩儿清楚。实在最后到家里来的时候,孩儿也想过如果伯元待我不好,就……”说到这里,也一时抬高了声音:“就、就分开他,但现下孩儿已是再也舍不得伯元了。伯元去了杭州,内里有公事要办,孩儿也会和书之姐姐、月庄mm一起,把家里的事办好,毫不会让伯元有半分拜托贪贿之事的!孩儿从小在孔府当中,也一样蒙先君讲授经史诗礼,即便伯元有踌躇不决,或者呈现疏漏之处,孩儿也能够帮他一起寻个别例出来。只要伯元能死守本心,实心办事,我衍圣公府,定然会大力互助的。如果爹爹担忧伯元一小我办事不敷,那我们百口一起帮忙伯元,不也就够了吗?”看着孔璐华下拜在先,刘文如和谢雪、阮常生也一并在阮元身后拜倒,等着阮承信的答复。
“这……真有那么严峻吗?”许松年也有些不解。
“结婚王,若真能为天下百姓谋些实利,使民生安乐,再昌隆治,鄙人行万里路,亦不为苦。”阮元道。
“伯元啊,你另有几十年呢,真让我恋慕啊。”刘墉叹道:“实在我年青之时,亲受先父教诲,又怎能不想着尽本身一番心力,让这承平乱世持续下去啊?可和珅秉政二十年,我能够有所作为的年纪,也就如许耗畴昔了,现下我还能做甚么?也不过是归家静养,以待终老了。天下也不再是我年青时候的天下了,倒是可惜了你,之前从未做过方面大员,却要在政事之上如此难堪。”
“那好,我也再敬你一杯,你这万里之行,就从本日开端吧!”永瑆说着,也再次举起了酒杯,阮元也在杯中斟满了酒,与永瑆、刘墉一并站起,对饮而尽。永瑆和刘墉也不肯误了阮元南下,送客酒饮过以后,便即辞职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