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政多诐言,束湿密网张。戴盈请轻之,邻鸡姑月攘。
阮元定睛看向那诗时,只见上面写道:
害马岂一途,鞭勒调柔刚。去甚农已活,药表里勿伤。
“所谓亏空,到你这里却还算轻松。”朱珪道:“那玉德在浙江,虽说搞得天怒人怨,但老是赔补上了很多亏欠,本年浙江上报的亏空之数,只要一百八十万两,比三年前少了很多了。实在亏空之事,皇上一年来,也多番下诏详询,各省报上来的首要启事,便是府县贪吏,高低其手。赋税入仓,便暗行窃盗,府县开支,便不计本钱,滥行采买。如有水水灾害,常常是大笔一挥,便动去数十万赋税,可真正到了哀鸿手里的,却只要非常之二三。如果赋税真的能够依定制如数征解,府县开支,能依常度,水水灾害,海塘兴建诸事,能够把赋税都用对处所,依我看来,是不至于如此亏空的。”
“当然了,你之前未经方外之任,没打仗过民政碎务,这我也清楚。我这里昨日也特地为你做了一篇诗,浙江要务,尽系于此,你也来先看看吧。”说着,朱珪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交到了阮元手中。
阮元天然也晓得朱珪情意,因而又问了朱珪些盘点堆栈,捕治贼盗之事,一日之间,几近统统能想到的巡抚职责,本身都有了个大抵的熟谙。但即便如此,阮元却也还嫌不敷,想着自古以来,多有历任州县,治绩出众的先贤可供参考,入夜以后,也不断歇,又取了一册《汉书》,看到《循吏传》一篇,筹办详细研读。固然阮元多涉野史,可《循吏传》乃是历代野史中多不被在乎的类传,旧时学习,也自有不消心处,这时只得暗自忸捏,开端补上这些被“忘记”的“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