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却仍然安闲,笑道:“伯元,这可又是你藐视我了,你说做船夫,那不过就是两件事要做好,一是操船,二是泅水了。可这两件事,我都会啊?我来浙江以后,就一向在学泅水,现在不说能在水下待一炷香的时候,半炷香也够了。至于操船,这浙江水道,我陪你走得还少么,常日我闲来无事,便向那些船夫学习操船之术,你现在让我临时做几天船夫,那一点都没题目啊?至于你说贼盗劫人,我手中也没有多少银钱,又不是经商的,外人看来,只是个船夫,他们劫我干甚么?以是伯元,这件事你大可放心让我前去,如果你还担忧,我这就立个约,七日以内,我必返来,如何?”
“兰泉先生所言有理。可我之前固然在浙江督学三年,常日打仗的,大半还都是读书之人,官方百姓对我倒也客气,可若说友情,便没有了。并且这件事本身也有风险,我又怎能如此等闲让那些百姓为我犯险呢?”阮元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体例。
“李将军所言也不但于此。”阮元道:“除此以外,李将军信上还提及,近年来,因为盐务疲敝,私盐渐多,而这浙江私售私盐之人,有个常常堆积的处所,就是杭州、绍兴本地的南沙。但即便如此,李将军并不知南沙这些贩私盐之人,有谁胆敢公开对抗官府。并且,这南沙周遭百里,北自海宁、南至上虞,如果在这此中寻人,也不轻易啊?”
看着王昶在侧,阮元也依礼拜道:“兰泉先生,您之前也做过陕西按察使,田五抵挡朝廷之时,您守御长武,也曾建功。却不知对于这贼盗之事,您可否见教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