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叨教刘藩台,这接印之礼,最快能够何时完成呢?”阮元俄然问道。
“无妨。”阮元倒是非常安闲,道:“毕竟论品级,杭州将军但是一品,还是要高于二品巡抚的。并且范将军和我并非全然不识,在都城时,范将军就曾经和我在户部同事,我想如果请他来做这个授印人,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刘藩台另有不决之处,那不如我安设以后,便去问过范将军如何?我想他白叟家,应当不会反对的。”
这日是十一月十五日,杭州城内知县以上官员,齐聚督院门前,来旁观新任巡抚的授印典礼。因为筹办简朴,以是也只设了个台子,十余名乐手在两边奏了乐后,范建中与阮元便即登台,范建中取了巡抚官印,交在阮元手中,典礼便也宣布结束。想到新官拜任如此简朴,范建中都有些不美意义,也对阮元陪笑道:“阮中丞,这接印之礼,也确切太快了些。老夫未能及时给你好好筹办,是老夫的不对,如果今后有效得着老夫的处所,老夫在八旗营也说得上话,必然大力互助就是。”
“这个嘛……快的话也不是不成以,毕竟就是走个过场,只是……”阮元对政务的热忱,较着超出了刘烒的估计,以是反倒是他这时有些游移。
“就是,皇上还是年青,想用亲信出来办事。但是这巡抚要任,是他阮中丞只会奉迎皇上,就能做好的?”
“如果如许,那后天如何?刘藩台,我来杭州之前,就已经传闻过,眼下杭州财务,亏空严峻。以是这接印之礼,也无需大操大办,只在督院门口设上接印台,鄙人把印接了便是,这府库的银钱,还是多用一些到需求用钱的处所吧。如果只搭台接印,一天半的时候,也不成题目吧?”阮元笑道。浙江本来有总督,在乾隆时被裁撤,但总督衙门一向留了下来,是以阮元如此扣问刘烒。
浙江督院在候潮门内,与阮元的抚院只要一河之隔。固然常日不消,但仍有一片空旷的广场,阮元的巡抚授印典礼,也就定在了这里。广场之南,一座旗杆矗立而立,上面挂着一幅龙旗,自督院以外数里看去,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场授印典礼不到半个时候,就停止结束,上面的官员也大多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类典礼性场合,对他们而言就是在华侈时候。如许一想,这位新中丞倒是还算体贴大师。
“对啊,常日这旗杆也没甚么题目,如何本日俄然就倒了?莫非说,这是天意?”
……
“这……莫非是本日北风太大,旗杆日久未修,以是才……”秦瀛一边看着旗杆折断的方向,一边猜想道。但是他也清楚,这一日风固然大了些,可之前也有比这更大的北风,当时候,旗杆可没有任何题目。
阮元所言“范将军”乃是这时的杭州将军范建中,范建中是清初建国功臣范氏以后,一向在汉军八旗,以是也得以升任杭州将军掌管八旗军政。固然杭州将军是从一品武官,但普通而言,同品武官比文官低一级,以是在刘烒认识当中,杭州将军和浙江巡抚是同级官员,并无高低之别。这时他听了阮元所言,也有些游移,道:“范将军确是已经到了杭州,和我同时到的,也有一个月了。只是这将军和巡抚……”
刘烒看着阮元言辞谦恭,却有不言私事,统统公事为先,也不觉有些忸捏,忙陪笑道:“阮中丞言重了,你这才来杭州第一日,那里就有那样焦急的事,要等你现在就办呢?恰好,浙江碎务,眼下是由下官执掌,待中丞行过接印礼以后,下官再把该交代的文卷送到中丞府上,统统按部就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