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许,那后天如何?刘藩台,我来杭州之前,就已经传闻过,眼下杭州财务,亏空严峻。以是这接印之礼,也无需大操大办,只在督院门口设上接印台,鄙人把印接了便是,这府库的银钱,还是多用一些到需求用钱的处所吧。如果只搭台接印,一天半的时候,也不成题目吧?”阮元笑道。浙江本来有总督,在乾隆时被裁撤,但总督衙门一向留了下来,是以阮元如此扣问刘烒。
“对啊,常日这旗杆也没甚么题目,如何本日俄然就倒了?莫非说,这是天意?”
“这、这……这旗杆如何倒了?”一旁的刘烒看着,仿佛也大惑不解,向秦瀛问道。
“天意?莫非说,是阮中丞来浙江做巡抚,让老天爷不欢畅了?可阮大人客岁还做过学政,我传闻他但是个好官呢。”
“就是,皇上还是年青,想用亲信出来办事。但是这巡抚要任,是他阮中丞只会奉迎皇上,就能做好的?”
秦瀛听着,天然也有些忧心,但他毕竟与阮元来往颇多,还是信赖阮元的,便道:“刘藩台,实在我也想着,皇上此次为甚么不派其他精于吏治的大臣来浙江做巡抚,却恰好挑了阮中丞呢?阮中丞在都城这一年,我传闻做过户部侍郎,也做过兵部侍郎,或许他有甚么过人之处,被皇上发明了呢?如果如许,或许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样困难吧?再说了,你我光是在这里说话,又能补上甚么亏空?还不如等阮中丞安设好了,我们看看他究竟能做甚么吧。”
摆布杭州官员,也开端纷繁群情了起来,可刚群情了一小会儿,环境就有些不对劲了。
“以是秦大人,你以为这确切是风太大了?”这个来由也没法压服刘烒。
“是啊,特别咱浙江现在这个模样,说不定来岁海盗一来,阮中丞就被吓到手足无措了呢。”
可也就在这时,一阵“吱吱”的响声,却俄然从南面传来,大家听着,未免感觉有些不仇家。就连台上的范建中和阮元,也不免有些惊奇,相视对方,才晓得这声音并非平空而来。
阮元所言“范将军”乃是这时的杭州将军范建中,范建中是清初建国功臣范氏以后,一向在汉军八旗,以是也得以升任杭州将军掌管八旗军政。固然杭州将军是从一品武官,但普通而言,同品武官比文官低一级,以是在刘烒认识当中,杭州将军和浙江巡抚是同级官员,并无高低之别。这时他听了阮元所言,也有些游移,道:“范将军确是已经到了杭州,和我同时到的,也有一个月了。只是这将军和巡抚……”
刘烒看着阮元言辞谦恭,却有不言私事,统统公事为先,也不觉有些忸捏,忙陪笑道:“阮中丞言重了,你这才来杭州第一日,那里就有那样焦急的事,要等你现在就办呢?恰好,浙江碎务,眼下是由下官执掌,待中丞行过接印礼以后,下官再把该交代的文卷送到中丞府上,统统按部就班就好了。”
说着说着,只见一个门房走来向二人道:“刘藩台,秦大人,阮中丞的坐船,眼下已经在武林门停靠了。二位大人是……是要甚么时候畴昔呢?”
“无妨。”阮元倒是非常安闲,道:“毕竟论品级,杭州将军但是一品,还是要高于二品巡抚的。并且范将军和我并非全然不识,在都城时,范将军就曾经和我在户部同事,我想如果请他来做这个授印人,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刘藩台另有不决之处,那不如我安设以后,便去问过范将军如何?我想他白叟家,应当不会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