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不成?!”阮元俄然厉声道:“典史韩棨,你身为富阳县吏,不思勤恳营私,为民除害,反而与贼匪勾搭,私藏乌鸦盗船与本身私宅,导致贼人四周行劫,为害钱塘江两岸,现已罪证确实,却还想狡赖吗!你身为朝廷吏员,勾搭贼匪,罪非难逃,莫非还要我当堂将你捕拿下狱,你才肯招认不成?”
“那其他各县的百姓,你就如许不管不顾了?那很多江上的行商之人,他们的财物也该死被那韩球劫去不成?!”阮元斥道。
“这……如此多谢大人了……”韩棨听着阮元情愿网开一面,心中又是冲动,不住的给阮元叩首。
“是,恰是如此……”韩棨哭道:“只是……只是我毕竟身为富阳典史,不能由着他们在富阳地界上随便来往,便也奉告他们,如果再有……再有那些肮脏事,千万别在富阳的地界上做,要不然,要不然我的性命只怕也……”
“这……”韩棨正踌躇间,只见川堂以后,一名官员缓缓踱步而出,看他身上官服,恰是珊瑚顶,锦鸡补子,抚院当中能穿二品官服的,天然便是浙江巡抚了。此人也不谦善,走到川堂正中,便坐了下来,道:“韩典史,本官便是浙江巡抚阮元,本官来这杭州,对杭州府所属吏员多有相询,富阳一地,论申明,最好之人除了韩典史,也没有第二人了。是以本官有些富阳的题目,想问过韩典史,还望典史直言无讳,可好?”听着此人恰是新任巡抚阮元,韩棨不免心中悄悄吃惊,但听阮元所言,仿佛寻访杭州吏员,在他初任之际已是常事,本身也不过是被扣问者之一,没甚么特别环境,倒是也松了一口气。
“这……这,阮大人,您这是何意?”惊了很久,他口中才支支吾吾,说出来这几个字。
那人回道:“鄙人恰是孙星衍,眼下在浙江抚院,暂为参赞之事,韩典史,你说你只是戋戋一个典史,鄙人看来,可一定如此啊?不过本日想找你的也不但是我,另有一人有话要问过韩典史,以后还望典史照实对答,可好?”
“以是你承诺了藏匿他们这些贼人,任凭他们行劫,那韩球也给你分些钱,让你去治儿子的病,是也不是?”阮元问道。
“韩典史,你且听好,你此番前来,是我府中衙役直接带你过来,一起上他们也一向在留意,这才过了半日,那些贼人应当还不晓得,更不成能晓得你在我这里所言之事。但毕竟夜长梦多,以是我马上便要脱手,现在另有一事,但愿你照实答复,这韩球部下贼盗,大抵有多少人?”阮元问道。
韩棨听着阮元之意,仿佛只要他帮忙阮元将韩球等人抓捕归案,便能够免除罪恶,一时心中也自欣喜,可转念一想,还是叹道:“阮中丞,这……实在小人早就想着,如果那韩球如此胡作非为,至死不改,那小人便与他断了干系,今后再不帮他也好。可难为之处在于,那韩球自从情愿给我小儿子看病以后,就把他囚禁在了大人您所言的那座宅院以内,如果大人前去拿人,只怕他们立即便会把犬子扣为人质,并且今后他治病的钱,也就断了,这可……”
“那或许是因为治安的原因吧?”韩棨道:“咱这富阳再往西,就是浙西群山了,能够很多人觉得这里也是山地,便不会到这里来行劫盗之事,没了盗贼,百姓就能放心种田,经商的人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