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清军半年来在川楚疆场多有胜绩,可白莲教所部浩繁,又兼流窜不定,一时候也没法完整击溃,仍然只能算相持不下的局面。而杭州的阮元这边,对于陈阿三一伙人的意向,也一样不知如何动手。秦瀛颠末十余日查访,倒是找到了一些绍兴、杭州与嘉兴三府的贼盗案件报案环境,这一日也拿到了巡抚部院,与阮元、王昶等人一同商讨。
“这……如许便能够了吗?”秦瀛听着,也有些不敢信赖,可毕竟阮元之前已经处理了乌鸦船之事,想来此次破案,也自有章法可循。忙唤属吏取了浙江舆图,便即铺在堂上,又取了一半檀卷过来,一一对着卷内笔墨念叨:“此一案,四月二十八日,案发于绍兴府山阴县;此一案,八月十六日,案发于……海宁州;下一个,四月二十四日,案发于萧山钱清镇,四月二十六日,案发于府城东北的许村场……”
“伯元,这……这但是太好啦!”秦瀛听着阮元言语,只觉固然听起来有些不成思议,可此中自有一种清楚可见的关联。既然眼下对陈阿三一伙全无眉目,那如此尝试,总不失为一种摸索之法。也自是大喜过望。可转念一想,也不由游移道:“但是伯元,即便是这三处镇甸,前后也有二十多里的间隔,如果我等冒然前去剿捕,贼人又得了风声抢先逃了,我们去拿人,只怕是要劳而无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