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起之上,并无甘肃前来赴援的军队,阿哈说得可对?”恒瑞叹道:“实在东甫啊,你为人谨慎,对朝廷事件,是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却要比凡人警悟很多。可为甚么,对这松筠,你竟是如此信赖呢?此次你也看到了吧,按常理而言,我们去要求松筠出兵的信使,半个月前就已经把信送到了兰州,他眼下早就该在各处要隘对贼人加以围堵,可现在呢?不过这也难怪,松筠他……毕竟和我们,不是一起的人啊。”
“阿哈,松大人在朝中向来便有能名,之前出使恰克图,也是胜利和俄罗斯订约而返,如许看来,确是个值得信赖之人才对啊。只是……话说返来,我与松大人同朝之日毕竟未几,我中进士前他就去了恰克图,以后又历任边外,只在朝中待了一年,看来我还是……”说着说着,那彦成俄然想起一事,又再问恒瑞道:“可阿哈,您说恒瑞和我们不是一起人,这又是何意义?”
到了留坝衙署,公然看到正厅之前,恒瑞带领一干西安武官,候在厅外,天然是为了驱逐本身而来了。恒瑞看着征尘未散的那彦成,神采里充满体贴,安抚道:“东甫啊,此次南下,没伤到本身吧?到了这里,就安然了,这里有我西安南下精兵三千人,加上你所部后队,已有近万人之数,贼人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这里胡作非为了。对了,火线战事,究竟如何?”一边问着,一边也带着那彦成进了阁房,方才入内,恒瑞便让部下长随斥逐了其他武官,只留下几个亲信在外关照。
“东甫,你错了。”恒瑞仍然安闲道:“如果我们和松筠对峙不下,皇上的定见,必定是偏袒松筠,起码会给他台阶,而我们,就算是被松筠坑害了,皇上也不会有半分安抚之心的。因为皇上也晓得,我们这些八旗世家,对他而言,实在是最大的眼中钉。而松筠,恰好是皇上最想用的一柄利刃啊。”
这番话说来安静,那彦成的心中倒是心潮涌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此次遭人攻击,虽说丧失未几,但毕竟是弃营而去,算是败了,是以一起之上,他最忌讳的,也是部属议论“兵败”二字。这时听恒瑞一说,更是坐立难安,只好问道:“那阿哈,依您的意义,现在我该如何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