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塞不已,想爹还在其次,恐怕真正的目标是来看宁王殿下的吧!是吧?
独孤绍棠低头看着她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仿佛内里关着一只欢畅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展翅欲飞。
远在弁州被独孤绍棠关押的杨渥嫡派僚属,被一纸召令斩杀。其家眷男人刺配岭南,女子没入教坊司。
据不知打哪来的动静说,当日太子归京,恭王矫召,以太子带领雄师入京恐有不臣之心为由,命令封闭九门,不准太子入京。
恭王一系的北衙禁军中郎将韩叔同,在当夜临阵背叛,带领亲信人马护住东宫,保东宫中身怀六甲的太子妃韦氏及其后代无恙。
俄然账别传来通禀声,一士卒掀帐而入,大声回禀:“启禀独孤将军,营外有人求见,自称乃将军季子。”
也有不平宁王年青,对他的他号令阴奉阳违的的,已被他二话不说拔刀斩了。
独孤绍棠蓦地瞪大双眼,宗子远在京都,次子三子现在便在军中,哪来的季子?莫非是维唯?
阿敏阿捷先回小帐篷清算,杜岩也被梁东来带去歇息。
她当即跟父亲要了银钱将四周山头都买了下来,并在山上建了个小庄子,派人看管并打理茶树。
阿敏把她湿漉漉的头发绞得半干,帮着换了身洁净的衣服。
折冲府兵马加上弁州兵,四十来万人,以宁王萧恪为兵马大元帅,二度讨伐吴地。
恭王被捉,虞贵妃当场他杀。
她风尘仆仆手牵一匹大黑马,冲他笑得好不光辉。
骑了差未几两天的马,虽说半途有歇息,但毕竟还是很累人的。在热水中一泡,疲惫顿消,独孤维唯忍不住伸展四肢,温馨得直感喟。
次年,改元天佑,是为天佑元年。
独孤维唯把缰绳甩给阿敏,笑嘻嘻上前,“我跟娘说去驼峰山采茶,要在山上住几日。”
到了春暖花开,宁王萧恪带领折冲府三十多万人马进驻间隔弁州三百余里的信州城郊,等候独孤绍棠领弁州兵来汇合。
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此次也在随军之列。沈氏虽各式不放心,但独孤家世代武将传家,参军是他们必走的路,也无可奈。只得打起精力筹办些吃的用的,想让兄弟俩带走,完了被独孤绍棠以一句去兵戈又不是游山玩水为由回绝。
天亮时,太子殿下带人强行攻入皇宫。
独孤绍棠点点她的额头,不认同地警告:“下次可不准如许了。”
又是心疼她赶路辛苦,又是担忧她这会儿恐怕还饿着肚子,感喟着伸出一只大手揉揉女儿乱蓬蓬、毛茸茸的脑袋:“如何跑这里来了?你娘如何放心?”
当夜,城门被悄悄翻开,宁王率东宫六率人马,拱卫太子入城。
皇后娘娘被囚禁,受了点惊吓,性命无忧。皇后乃恭王嫡母,尚未成事前弑嫡母的事,他若做出来,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傍晚时分,信州城郊的大营中,众将齐聚,仍在参议对吴的计谋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