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绍棠瞥见秋氏这般不讲理,一哭二闹三吊颈便火气蹭蹭往上涨,嘲笑一声:“跟维唯比?维唯五岁起开端学习琵琶、礼节、射御。十岁之前便已经通读四书五经,另有《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五经算术》、《缉古算经》等算学书都有浏览,维宁如何跟她比?”
秋氏被大伯哥喷的今后一缩再缩,退无所退干脆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维唯如何便能够?呜呜……大哥本身的亲闺女便能够,侄女儿就不可,大哥好偏疼啊……呜呜……”
“亲家公能帮着维唯进学,为甚么不能带上宁宁?都是一家姐妹,大哥能给本身闺女说项,侄女儿不是亲生的就不管了?大哥不公啊……”
本身十二岁的时候还是甚么都听大人的,本身没个主意,甚么也不懂。由己及人,也感觉孙女不太能够本身出面办成这事。
秋氏听得两眼放光,心道,早知大哥这么好说话,就不闹这么一出了。
“蒙学一本都没读完便想去京华女学?你知不晓得京华女学读的都是甚么书?那是士子们都要读的四书五经,是明经科和进士科科考的内容。你知不晓得京华女学是甚么处所?那是国朝储备人才的处所!是国之公器!还跟亲家公筹议,让亲家公拿国之公器做情面,府里跟人还没做亲,便先让人藐视上了。”
本日不忙,独孤绍棠刚好没出门,进门一看,见秋氏也在,边想恐怕是秋氏有事找他。
老夫人见人出去,看看秋氏,对方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较着不筹算开口,只得谨慎翼翼道:“棠儿,你看宁宁总这么呆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独孤绍德没想到秋氏本身敢来找大哥讨情面,被大哥一通讽刺挖苦也不敢辩论。他毕竟在外仕进,虽品级不高,好歹比秋氏有见地很多,晓得找亲家公说项的事本就不成能。
独孤绍棠看得闹心,挥挥手让伉俪二人下去。
老夫人耳朵软,听秋氏这么一说也感觉又几分事理。首要启事是因为她也感觉独孤维唯这么大春秋的女孩子,若要去做成这么件事,实在不易。
独孤绍棠揉揉额角,实在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叮咛下人:“去!看看亲家秋大人在不在府里,请他来把他们府里的姑奶奶领走,我们定北伯府的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娘啊,这话您老也信?维唯才多大的人,哪有本领做成这么大事,还不是大哥在背后说项。年老是二品高官,都城里谁不看几分面子?”
这话一说,秋氏立马笑逐颜开,没想到这一闹腾,竟闹出这么个不测福利。刚想下次再故伎重施说不定还会有好处,又想到大伯子本日几乎让人请他老爹来领人,忙撤销了动机。
是以踌躇道:“那叫你大哥来讲道说道?”
独孤绍德咧开嘴尽管呵呵傻笑,秋氏却立即躬身伸谢,脸上的泪痕冲开胭脂,惨不忍睹,偏笑得奉承。
独孤绍棠在府里可谓一言九鼎,下人对他的叮咛半点不敢打扣头,闻言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走。
便上前拉了秋氏,可贵地绷脸怒斥:“归去!”
“你在军器监这些年还算失职尽责,位置也该挪一挪了。克日好好上差,待我跟你找找门路提一提职位。”
独孤绍德一进门,独孤绍棠便道:“从速把你家胡涂虫领走!异想天开想让维宁一个蒙学都没学的人进女学,还想找亲家说项,脑筋被驴踹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吧?从速领归去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