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绍棠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个胡涂虫也算是能屈能伸,使得一手见风使舵的好本领。
独孤绍德一进门,独孤绍棠便道:“从速把你家胡涂虫领走!异想天开想让维宁一个蒙学都没学的人进女学,还想找亲家说项,脑筋被驴踹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吧?从速领归去教教。”
独孤绍德没想到秋氏本身敢来找大哥讨情面,被大哥一通讽刺挖苦也不敢辩论。他毕竟在外仕进,虽品级不高,好歹比秋氏有见地很多,晓得找亲家公说项的事本就不成能。
独孤绍棠看得闹心,挥挥手让伉俪二人下去。
秋氏的哭声戛但是止,这是要休了她!吓得神采青白,惶恐之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仓猝叫住下人,转头抹抹脸上的泪,跟独孤绍棠认错道:“大哥,弟妇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大哥收回成命。”
独孤绍棠本来一腔肝火,夸完自家闺女,莫名其妙俄然便感觉没那么活力了。
“别家的孩子都进学了,现在维唯进学的事也有下落了,是不是也该让宁宁也进学?”
还没欢畅完,边听独孤绍棠接着道:“维宁根柢太差,现在进了学怕是跟不上学里的进度,本年先在家里让她大伯娘教诲,等来岁开春再找个书院退学。”
“娘啊,这话您老也信?维唯才多大的人,哪有本领做成这么大事,还不是大哥在背后说项。年老是二品高官,都城里谁不看几分面子?”
秋氏却一把推开他,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哎呦喂,不能活了,娘也不帮我的宁宁,二爷也不帮自家闺女,大哥更是欺负人,一家人都欺负我们娘俩……”
独孤绍德诺诺道:“大哥,找西席的事我办吧,大哥也不安逸。”
独孤绍棠颇欣喜的望着他点头,二弟固然口拙,内心还是腐败的,可惜找了这么个二货。
老夫人见人出去,看看秋氏,对方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较着不筹算开口,只得谨慎翼翼道:“棠儿,你看宁宁总这么呆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独孤绍棠内心暗道公然,秋氏又撺掇着娘替维宁讨甚么情?
见秋氏一副不觉得然的模样,独孤绍棠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一味娇纵,维宁也不至因而这幅模样。
独孤绍棠才晓得她竟打的事如许的主张,转过甚不成思议地望着她:“二弟妹可晓得《字林》、《千字文》、《蒙求》、《开蒙要训》、《兔园册》……这些蒙学书籍维宁哪本读完了?”
独孤绍棠在府里可谓一言九鼎,下人对他的叮咛半点不敢打扣头,闻言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走。
老夫人耳朵软,听秋氏这么一说也感觉又几分事理。首要启事是因为她也感觉独孤维唯这么大春秋的女孩子,若要去做成这么件事,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