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点头道:“如果前锋营不失,或者还能够窜改战局,但是现在前锋营本身难保,没有人与宇文护里应外合,怕很难脱困!”
副将得令,立即奔出帐出,号令传出,北国大营中顿时一片繁忙,一个时候以后,挥兵北归。
而此时,阿史那颂正畴前厅里出来,突然见到府门外宇文邕将独孤伽罗抱在怀里,因着另有一段间隔,并未听到他说甚么,只见他昂首,竟似向怀中人吻去,不由大吃一惊,怒喝道:“阿邕!”拔步向府门外追去。
这里的阵势,清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景象,如果另一边是条死路,这里再被人封死,当真是插翅难逃。
宇文邕一惊,抢前一步扶住,连声道:“伽罗,你如何样?你要不要紧?”
前边不远处暴露黑压压的一片密林,阴沉得难见边沿。耳听着身后追兵已越来越近,高颎挥马鞭一指,喝道:“进林!”一声令下,全部前锋营的人马纵骑奔驰,不过半晌间,已突入密林,纵马再驰半晌,终究听不到追兵的号令,这才渐渐停下。
杨爽想到大哥临行前的叮嘱,更是心急如焚,成日守在伽罗身边,念叨这几日产生的新奇事,盼着伽罗能够好转。
李文贵劝道:“大冢宰息怒,不要中了徐之信的激将之计!”
一声令下,已有两队兵马向高颎、杨坚等人的藏身处包抄而去。
身边副将大惊,立即大声吼道:“刺客,有刺客!”拔剑在手,护在徐之信身侧。
高颎固然反对,但实在内心也晓得,除此以外再无他法,不由皱眉沉吟,低声道:“此处地形庞大,我们遴派几个妙手出来,或者不是难事。但是徐之信是齐军主帅,他的身边必定戍守周到,要如何脱手,才气万无一失?”
耳听着追兵越来越近,高颎、杨坚四人在密林中疾走,俄然间,身后风声乍起,无数箭雨向这里疾射而至。杨坚转头,信手格开几支长箭,却见一支利箭收回劲疾风声,直奔高颎后心。
何如敌方箭雨过分狠恶,连冲几次,都被挡了返来,杨坚急得连连顿脚,转头望去,但见前锋营的人马已死伤无数,只得向高颎道:“高大哥,再冲下去,恐怕伤亡惨痛,不如暂退,再想体例!”
另一边,高颎、杨坚带领前锋营一起疾走,直到听不到身后齐军追来,才渐渐停下,盘点人马,竟然丧失过半,余下的也都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仓促又是月余,宇文护雄师被困山谷,幸亏死守谷口,徐之信几次冲杀,大周固然损兵折将,却幸亏谷口未失。
独孤伽罗点头,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邕,旁人不晓得,你该明白,如此遮讳饰掩,只会令我更加担忧!”
这个时候,在过落雁山的主道上,大周主力被困在山谷当中,四周八方喊杀声震天,竟然埋伏着无数的齐军。正火线,一骑高头大马缓缓从山后驰出,齐国大将徐之信向山谷中冷但是视,身后一杆大旗顶风招展,上书斗大的一个“徐”字。
副将点头道:“王子,难不成我们要给他们陪葬?不如趁齐军全围之势未成,我们快速撤兵,不然我北国儿郎,怕伤亡惨痛!”
高颎一见大惊,大声喝道:“杨坚,返来!”
杨爽立在伽罗身侧,轻声道:“大嫂,大哥会返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