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雄师被困,北国撤兵,前锋营前去救济失利,下落不明。动静传回,满朝皆惊,宇文毓急传杨忠、宇文邕等人进宫,商讨对策。
独孤伽罗这一下,病势竟然汹汹而来,连续数日高烧不退,昏倒不醒。杨府高低堕入一团混乱。一方,是杨坚存亡不明,另一方,是独孤伽罗大病不起。
宇文护心中暗惊,只能强自平静,大声喝道:“退!快退!”只要退出山谷,据险以守,便可临时对抗齐兵。
杨坚耐住性子阐发道:“现在雄师被困,我们岂能见死不救?即使我们逃困报讯,朝廷兵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是我们人手不敷,撤除行刺,再没有旁的体例,只能一试。”
——废话,还用你说?
徐之信目光如炬,敏捷向利箭来处望去,但见草丛中人影一闪而过,伸手一指,喝道:“在那边!”
高颎被他一撞扑倒,回身见他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顿时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厉声吼道:“杨坚!”反手连射三箭,也得空去顾有没有射中,扑上前背起杨坚,命另二人保护,回身疾走。
心中动机微转,最后向通衢望去一眼,独孤伽罗终究深深吸一口气,判定隧道:“走吧!”随后她回身走下山岗,直奔皇宫,面见天王。
阿史那颂急追出府,眼瞧着宇文邕没有涓滴避讳,竟然抱着独孤伽罗共乘一车拜别,又气又怒,连连顿足,咬牙切齿唤道:“独——孤——伽——罗!”
高颎固然反对,但实在内心也晓得,除此以外再无他法,不由皱眉沉吟,低声道:“此处地形庞大,我们遴派几个妙手出来,或者不是难事。但是徐之信是齐军主帅,他的身边必定戍守周到,要如何脱手,才气万无一失?”
身后,大队周军跟着簇拥而过,李文贵大声喝令,带领一队人马退入山口,据险以守。
现在齐军方才用过晚餐,因为大胜,全部营帐中一片欢笑之声。
大周众将士一见,也都纷繁喝令,带领所部跟着他向巷子落荒而逃。
此时宇文护大败,周军被困,如果朝廷不出兵救济,宇文护必死在齐军的围困之下,到时大网齐收,便可将宇文护一党一网打尽,今后以后,大周朝廷就会一片腐败。
宇文邕见她身子固然挺得笔挺,双腿却垂垂有力,在后唤道:“伽罗,我送你归去!”
高颎点头,扬声喝道:“撤!”命后队改前队,与杨坚二人断后,沿原路撤回深谷。
如此两军对峙,对峙不下,周军粮草越来越少,此时徐之信下书招降,言明只要宇文护投齐,便许以高官厚禄。
宇文护思之再三,立即命人传书,命翅膀向宇文毓施压。
宇文邕点头道:“如果前锋营不失,或者还能够窜改战局,但是现在前锋营本身难保,没有人与宇文护里应外合,怕很难脱困!”
高颎、杨坚目睹一击不中,已经错失良机,恨得连连顿足,却也知不能恋战,二人同出一箭,将两队抢先赶来的统领射杀,随即与另二人同时回身,向密林深处逃去。
而,这统统,要以大周的十万将士的性命作为代价。
眼瞧着对方已经在弓箭的射程内,杨坚、高颎二人同时开弓,冰寒箭尖同时指向徐之信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