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坚点头,又歉然道,“只是又要劳你跟着刻苦!”
就在这个时候,北国局势垂垂不稳,不竭有部分兵马扰边,酒泉垂危。而大周天子仍然每日歌乐,置之不睬。高颎眼看着大周江山被步步蚕食,而大周君臣仍然在醉生梦死,情急之下与杨素二人擅自离京,赶往毫州,向杨坚问计。
独孤伽罗轻叹,歉然道:“为救丽华,也为了不使杨家遭到连累,我只能承诺他劝你去官。你苦心运营多年,好不轻易走到本日,我竟不能与你商讨!”
仓促数年,眼瞧着三后越来越得宠,杨丽华想到宇文赟对本身的无情,深感本身的职位岌岌可危,悄悄命人将天子荒淫无道、不睬朝政之事鼓吹出去,欲借朝野之力,逼宇文赟让位于太子宇文阐。
阿史那颂见她神情稳定,早已不是刚才吃紧赶来,为女儿讨情的模样,心中更是暗惊,思忖半晌,转向宇文赟道:“皇上,且听听她说甚么,再行决计!”
他方才上朝,就传闻天子欲赐死杨丽华,独孤伽罗持金牌闯宫一事。等他赶去正阳宫,宫门前早已曲终人散,他入后宫不便,幸亏传闻母女二人无恙,只得回府等待。
杨素悚然,忙昂首道:“臣一时讲错,请皇上恕罪!”
高颎忙道:“回皇上,臣觉得此战关乎大周国威,统兵之将,非杨坚莫属。”
独孤伽罗见已将他逼至死路,倒不再步步紧逼,昂首叩首道:“皇上,臣妇有一策,可保分身!”
大周江山存亡,天然不是戋戋一个杨丽华、一个杨家所能比拟。闻听此言,宇文赟心头一震,不由又惊又疑,实不知她又玩甚么花腔。阿史那颂却忍不住道:“独孤伽罗,你不要危言耸听!”
宇文赟望着下跪的两母女,脑中闪过他与杨丽华相逢以后的各种,心中有些柔嫩,不由游移。
宇文赟一窒,气得胸口起伏,咬牙道:“独孤伽罗,你如此无礼,就不怕与你那女儿同罪?”
她的一番话,不但救了杨丽华,也释本身之疑。现在固然是他先赦杨丽华无罪,但是只要杨丽华还在宫里,他倒也不怕她出尔反尔。
“你……”宇文赟咬牙,神采乍青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一番话,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句句发自肺腑,倒是较开端就说出来更易感动听心。宇文赟默思半晌,又诘问:“你是说,你会劝杨坚去官?他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
宇文赟见独孤伽罗有恃无恐的模样,也是惊奇不定,听阿史那颂一说,也只好点头,游目看看殿前满满的人,向独孤伽罗道:“你随朕来!”回身向殿内而去。
独孤伽罗神采大变,咬牙顿脚:“你速速备马,我马上进宫!”
“闭嘴!”独孤伽罗低喝,“你要全部杨家为你陪葬吗?”
独孤伽罗暗松一口气,低声叮嘱杨丽华不准轻动,本身起家跟着天子径入正阳宫正殿,看着他将内侍、宫女全数屏退,这才又跪下:“臣妇万不得已,还请皇上恕罪!”一个命妇,逼着天子密谈,如果究查起来,也是不小的罪名。
独孤伽罗只觉好笑,略思半晌才点头道:“皇上大能够体恤功臣为名,不允他去官,另派闲职就是!”
高颎见他终究松口,大喜过望,拍胸道:“此事你交给为兄,必定拉他们作为你的强助!”几人细细计议,将战略定下,高颎、杨素不敢担搁,马上出发,赶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