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点头:“当初将广儿留在长安为质,我内心始终感觉对他有所亏欠。但是我偏疼勇儿,是因为他像你啊大郎!”
马车一起驶进宫门,在大兴殿广场前停下。独孤伽罗扶着歆兰的部下车,昂首望去,但见劈面是一排长长的石阶,石阶上一座大殿气势恢宏,比长安城内的大德殿更加严肃。
哪晓得杨勇大婚以后不久,东宫竟然来报,说太子妃元珍前段日子偶感风寒,哪晓得这病一日重过一日,竟然一病不起。
杨坚点头道:“朕就是为此烦恼。”
次子婚事已定,只是宗子杨勇还未曾大婚,长幼有序,岂能让弟弟越到哥哥的前头?独孤伽罗与杨坚商讨以后,下旨在朝臣令媛中替杨勇挑选太子妃。
杨困难笑:“朕也如此说,但是他二人虽居深宫,却总有别有用心之人打着他们的灯号玩花腔。现在,就比大哥、高大哥和杨素也同意将他二人赐死!”
独孤伽罗见她固然气色不好,但精力尚可,稍稍放心,又怕说话太久让她伤神,略坐半晌,也就出去了。
御前设席,满朝文臣与太子杨勇、晋王杨广一同相陪。独孤伽罗见萧樯生得姿容绝艳,恰是女儿家的好时候,慨叹一回韶华流逝,向萧樯道:“本宫像公主这个年纪,正家逢大难,朝不保夕,还是公主有福。平常就曾传闻,公主才名,名满天下呢!”
比及宴散,独孤伽罗向杨坚道:“那萧樯公主知书达理,出身尊荣,若能为我大隋太子妃,再好不过!”
经此一事,独孤伽罗心底对杨坚六宫虚设的一些疑虑也烟消云散,虽说朝堂、后宫诸事庞大,但是繁忙之余,在杨坚没有一丝保存的宠嬖中,心底最后一根紧绷的心弦也终究放松,每日放心帮手杨坚理政,打理后宫事件,撤除后代,再没有甚么事令她萦怀,乃至于身边虎狼窥视而不自知。
独孤伽罗听到这里,已明白事情原委,命内侍通传,迈进大殿,福身见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一名臣子的声音跟着响起,“皇后为一国之母,现在朝野均传皇后悍妒,于皇后名声倒霉啊!现在,只要皇上立妃,选纳后宫,此流言才气不攻自破!”
独孤伽罗点头,见千秋殿分为外殿和内殿,外殿是奴婢服从呼唤的处所,倒也大小得宜。而内殿一张广大的龙案两侧,只要几重书龛,看起来却极其空旷。
“丽华!”独孤伽罗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法,“阐儿的生母死在你的手上,他年幼时倒也罢了,等他垂垂长大,晓得本相,岂能将你当作母亲?你说他是你独一的亲人,那母亲呢?你父亲呢?莫非全部杨家上高低下,都不是你的亲人?”
那位萧樯公主,倒是与当年的独孤伽罗如出一辙!
杨坚叹道:“千秋殿处在后宫和前殿的交界处,也只要这里,便利朝臣议事!”
独孤伽罗凝睇他一瞬,又看看杨坚,再看看殿侧跪着的四名仙颜少女,这才问道:“张太府,皇上选不选后宫,与这朝堂,与这天下何干?”
杨坚听她到处为本身筹算殷勤,心中情动,昂首在她额间一吻:“朕的伽罗,永久会给朕欣喜!”双唇下移,就想向她唇上吻去,被她在胸前一推,他才想起另有多量奴婢在侧,只能轻叹一声,就此作罢。
杨坚特地差人来请她,必定是赶上了他本身难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