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颂点头,眼底皆是气愤:“此人毒害先帝,现在又危及皇上,我必会让他不得好死!”
宇文邕立即点头:“对对,大马!”
宇文邕恍然回神,心中有些不安闲,含笑应道:“伽罗之智,无人能及,就依此计吧!”
黑衣人闷哼一声,鲜血迸出,却矗立不倒,一把抓住竹竿,挥刀顺势直进,砍向杨忠手腕。
独孤伽罗低声叮嘱杨爽照顾杨忠,本身伴着杨坚一向送到前院,见宇文护脚下稍慢,立即见礼:“府中事杂,不便相送,皇上、大冢宰慢走!”
宇文护心中气极,又不好发作,只是嘲笑道:“大司马当真是找了个好媳妇!”衣袖一甩,回身而去。
赵越低声道:“之前大冢宰不脱手,不过是怕打草惊蛇,现在万事俱备,即使他们发觉甚么,怕也来不及了!”
随国公杨忠与世长辞,动静传进宫里,宇文邕震惊莫名。
高宾立即辩驳:“徐将军,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齐国只是扰边,并无雄师压境,若我大周起兵,就是比年烽火,到时不但边疆百姓,就连我大周将士怕也死伤无数。”
二人正说着,宇文邕已下朝返来,看到独孤伽罗,眸中暴露一丝温软,嘻嘻笑道:“如何宫里又来了新人?朕还未曾见过!”他嘴里胡说八道,直到跟着的内侍、宫女都退出去,才低声向独孤伽罗扣问杨忠病情。
杨忠虽说神勇无敌,但毕竟沉痾在身,加上手中兵器并不趁手,缠斗半晌,已垂垂力量不支。杨忠悄悄心惊,正想拼力突围,但听马蹄声疾,杨坚已纵马赶到,扬声叫道:“父亲!”手中长剑疾出,向比来的一个黑衣人攻去。
独孤伽罗策马赶到,手中弓箭连响,又有三名黑衣人扑倒。她打马要追,却被杨坚叫住:“伽罗,先救父亲要紧!”
杨忠一一望过杨整、杨瓒,各自殷殷叮嘱,最后目光落在小儿子身上,眼里毕竟暴露些不舍,轻喘一声道:“阿爽,为父本想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生儿育女,现在等不及了!今后,你要听年老迈嫂的话,凡事多思,不要再莽撞打动。”
独孤伽罗起家,双眸定定望向宇文护,含笑道:“大冢宰也请厅里坐吧,如果染上病气,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杨家之罪?”
杨忠昏昏沉沉入耳到他的话,哑声道:“皇上驾到,老臣有失远迎!”他挣扎着要起,只是刚抬起半个身子,实在身上有力,又摔了归去,累得呼呼直喘。
杨坚见她一脸惶急,又事关父亲安危,心中顿时一紧,顾不上多问,拔步向府外冲去,恰见小厮将马牵来,飞身直上,向巷外奔驰。
拉车的马儿吃惊,长声嘶叫,奋力向前奔驰,向杨忠撞去。杨忠斜纵而出,方才避过马车,就见屋顶十余黑衣人疾纵而下,剑光闪闪,招招凌厉,向他直刺而来。
高宾也立即明白宇文护的图谋,不由微微色变,愤然道:“皇上,大司马沉痾在身,恐怕不能出征!”
杨坚心头一震,点头道:“不,父亲,我不走!”手中长剑疾刺,洞入一名黑衣人胸口。杨坚这一用心说话,手中剑势略缓,趁这一个空地,一名黑衣人的长剑斜刺而来,直奔杨坚后心。
宇文护本来听着二人辩论,此时忍不住出声:“虽说大战之下不免死伤,但只要选用良材,自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前对北国一战,大司马不是就已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