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低咳一声,苦笑道:“大冢宰此言,杨忠汗颜,只怕此次杨忠心不足而力不敷,没法为皇上分忧。”说这么一会儿话,他已经累得直喘。
独孤伽罗一怔,俄然神采大变,失声叫道:“不好!父亲有伤害!”她方才见过宇文邕,还向他报告杨忠病情,可没有传闻他要传杨忠议事。
父子合力,眼看就要将包抄圈扯开一个缺口,为首黑衣人扬声高呼,众黑衣人立即改换步地,很快将父子二人围在正中。
杨忠精力一振,手中竹竿疾出,又将一个黑衣人毙于竿下,拔步向杨坚迎去。
杨整、杨瓒兄弟见状,也是悲声长呼,齐齐拜倒。杨爽更是哭得声嘶力竭,紧紧抓住杨忠的手不放。院子里,众门客会合,耳听到屋子里哭声高文,都不由泪下。
那一日他虽见杨忠病重,但是他也曾细细问过伽罗,得知病情并不会伤及性命,不知为何去得如此俄然。
黑衣人闷哼一声,鲜血迸出,却矗立不倒,一把抓住竹竿,挥刀顺势直进,砍向杨忠手腕。
她出宫回府,刚到府门,就见前边一辆宫车分开,心中微觉惊奇。踏进府门,见杨坚正向厅里走,她扬声叫住他,问道:“如何,宫里来人了?有甚么事?”
阿史那颂点头,眼底皆是气愤:“此人毒害先帝,现在又危及皇上,我必会让他不得好死!”
宇文邕心中一揪,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窜改,嘻嘻笑道:“随国公啊,你老了,不顶用了!不顶用了!”
高宾也立即明白宇文护的图谋,不由微微色变,愤然道:“皇上,大司马沉痾在身,恐怕不能出征!”
宇文护一顿,向他反问:“撤除?”
茶也不消喝了!
杨坚点头,俯身背起杨忠,跃身上马,向随国公府奔驰。
迷离中,杨忠展开双眼,低声唤道:“二郎……”
杨忠因为是进宫,身上未携兵刃,此时环境告急,见一侧屋檐下有百姓晾衣的竹竿,一把抓下,悄悄一抖,将竹竿当作长枪,竿影闪闪,竟然不离众黑衣人的咽喉。
杨整兄弟几人见二人血淋淋地返来,齐齐大吃一惊,顾不上扣问产生何事,立即上前互助,将杨忠抬回屋中,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
杨忠被他拍得一阵咳嗽,一时接不上话。
二人正说着,宇文邕已下朝返来,看到独孤伽罗,眸中暴露一丝温软,嘻嘻笑道:“如何宫里又来了新人?朕还未曾见过!”他嘴里胡说八道,直到跟着的内侍、宫女都退出去,才低声向独孤伽罗扣问杨忠病情。
宇文邕点头,渐渐坐回龙案,思考半晌,低声道:“传旨吧!”现在事情已无可挽回,颁追封的圣旨是他独一能做的了!
宇文护本来想借着伐齐将杨忠与他的旧部调离长安,但是现在他病重,没法出征,只得另想体例,遂与赵越说了一番。
只这一眼,他就已明白,杨忠公然病重,竟然不是装病,不由心头一沉。
杨坚精力一振,嘶声呼道:“伽罗,他们伤了父亲!”贰心中悲忿,长剑疾挥,割过一人喉管,顺势斜挑,刺入另一人咽喉,只是数招之间,刹时将包抄圈扯开一个缺口。
徐传达听他说完,立即接口:“高司空,齐国不竭犯边,才令我百姓故里被毁,沦难堪民。齐国不破,我边疆百姓就永无宁日!”也不等高宾再说,向上道,“皇上,臣请皇上调派我国精锐之师,赐与齐国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