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不在乎繁华繁华,长安物华天宝,又岂是瘠薄的定州可比?
不等他说完,杨坚立即接口:“皇上!东征之时,臣曾攻陷一城,名唤定州。定州本来地盘肥饶,只是比年大旱,加上齐王无道,比年苛捐冗赋,民不聊生。大战以后,定州几成废城,地步荒废,百姓流浪。臣愿前去定州,清算处所,安设百姓,与民再建故里!”
跟着那队人马杀近,顿时将领已瞧得清清楚楚,恰是杨坚带领所部暗卫军奔杀而来。撤除这队兵马,独孤善、高颎、尉迟迥、杨整、阿史那玷厥以及北国各部首级各率雄师从四方攻到,不过半晌,已将齐军冲散,径直破城而入。
独孤伽罗大为不测,忙抢步迎上:“大哥,你这是往那边去?”
独孤伽罗点头:“阿邕,我只是想保存你我最后的一点情分。世事早已变更,你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你我已再无能够。放过我,也放过你本身,我们还是至好老友。你一意孤行,只能让我们反目成仇,又是何必?”
如果能放下,他又何必如此?
宇文邕还未回神,杨素已一眼认出来人,大喜叫道:“皇上,是杨坚!杨坚的雄师到了!”奋发之下,手中钢刀疾出,顿时有一齐将毙命。
宇文邕等二人说完,才含笑摆手:“二位大人莫急,朕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转向杨坚,“如二位大人所言,杨坚是不成多得的人才,朕岂能轻放?现在他虽说卸去柱国大将军一职,但朕决定授他定州总管一职,不日便可上任!随国公,你意下如何?”
独孤善一跃上马,笑道:“我已请准皇上,与你们同往定州!”见世人惊奇,含笑望向伽罗,叹道,“历经存亡,甚么爵位繁华,我独孤善再不放在心上,现在在乎的,也只要这个mm!”
是啊,人间沧桑,已经几经变更,他早不是当年的他,而她,也不再是爱着他的小伽罗了!
独孤伽罗环望本身运营十多年的杨府,心中也非常不舍,向尉迟容与宇文珠慎重拜托。在统统人的离愁别绪中,唯有尉迟容挥去独孤伽罗的暗影,心中有一丝称心,有一丝欣悦,更多的,是对将来的等候。
杨坚将二人挡在身后,也道:“安公公,我杨府这很多人都留在长安,皇上还不放心吗?”
杨坚与独孤伽罗互视一笑,悄悄点头:“两情面之所至,又如何容得下旁人?世人如何去看,我并不在乎,此生断断不会再纳旁人!”
杨瓒也是满心震惊,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低声承诺。
第二日早朝,众臣议过朝政,宇文邕沉吟半晌后开口:“前几日,随国公旧伤发作,太医诊治,恐今后难以上阵杀敌,不能胜任柱国大将军一职,随国公亲口请辞解甲归田,朕思之再三,为我大周计,也为体恤随国公劳苦,已经应允。”
齐军将领见他如此悍勇,倒也不测,大喊一声,便有三名将领齐齐向他围来。杨素护在他的身侧,见状立即挺身而上,挥刀迎住二人,拼力死战。只是二人毕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十几个回合,就被逼入死角。
帝王又如何,身居高位,却一定事事快意,或许,杨坚的对峙才是对的!
安德含笑道:“皇上还嘱托,请国公到任以后,务必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造福一方处所!”
同一时候,宇文邕独立城楼,极目了望,而关山阻断,再也瞧不见阿谁女子远去的背影,只余下一片孤寂的江山伴跟着冗长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