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还未回神,杨素已一眼认出来人,大喜叫道:“皇上,是杨坚!杨坚的雄师到了!”奋发之下,手中钢刀疾出,顿时有一齐将毙命。
杨坚跪而不语,独孤伽罗上前道:“安公公,阿广年幼,岂能分开家人?”
宇文邕听他提及伽罗,心底的酸涩更浓,却又有些不甘:“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何况你又是朝中重臣,伽罗脾气豁达,岂是个不容人的?怕还是你想多了吧?”
宇文邕被她的神情刺到,不由惊跳:“独孤伽罗,你是在操纵朕对你之情予取予求吗?”
十里亭中,高颎、杨素、吴江等人置酒送别,早已在此等待多时。见到杨家一行的马车,几人赶紧迎出亭来。一眼看到二人的神情,高颎大吃一惊,忙问道:“产生何事?”
就在此时,只听马蹄声响,一人一骑从长安方向奔驰而来。世人转头望去,但见顿时人束发长衫,腰悬长剑,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竟然是卫国公独孤善。
宇文邕漫无目标地挥刀拼杀,只觉整条手臂已经酸疼,几近握不住兵刃,只好咬牙撕下衣衿,将刀缠在手上,挥刀再战。他自分必死,此时已不再保存一丝力量,疾冲之下,竟然连斩两名齐将于马下。
独孤伽罗见他言辞凿凿,说得煞有介事,不由点头:“皇上,你口口声声不忘当年,就当知我独孤伽罗断不肯与人共侍一夫,现在你强赐杨坚美人,又置伽罗于何地?”
宇文邕点头,略想半晌,摸索问道:“你所说窘蹙之地是……”
杨坚提着一颗心肃立,直到他的话出口,才大大松一口气,忙跪倒谢恩:“臣谢皇上隆恩!”
这里是齐国之都,齐国以举国的兵力拒周军于都城以外,统统的兵士瓜代上阵,却并不死命冲杀,明显是要将本身雄师困死在这城门以外。而本身的雄师已堕入包抄整整三个日夜,不眠不休,只能靠身藏的些许干粮和净水苦苦支撑。眼看着将士一个一个倒下,他实在不晓得如许有望的挣扎还能持续多久。
杨坚对他庞大的目光浑似不觉,驰到近前上马,倒身跪下,朗声道:“皇上,邺城已经攻破,齐王高纬投降,请皇长进城!”
宇文邕再也有力冲杀,心中尽是绝望,正要弃刀赴死,俄然间,就听号炮声四起,喊杀声连连,齐军以外,大量周兵冲杀而至,顿时扰乱齐军阵营。
不等他说完,杨坚立即接口:“皇上!东征之时,臣曾攻陷一城,名唤定州。定州本来地盘肥饶,只是比年大旱,加上齐王无道,比年苛捐冗赋,民不聊生。大战以后,定州几成废城,地步荒废,百姓流浪。臣愿前去定州,清算处所,安设百姓,与民再建故里!”
传闻他辞去柱国大将军一职,随国公府中高低皆惊,群情纷繁。宇文珠出身皇室,只觉杨坚此举过分不识汲引。尉迟容却思他违逆天子,或将给杨家招祸,更令独孤伽罗落得一个善妒的名声。
杨坚酣醉而回,跌跌撞撞进府,方才走进本身的院子,见独孤伽罗坐在院子里发楞,忍不住疾冲而上,一把将她抱住,哑声道:“伽罗,我们走吧!分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独孤伽罗不该他的话,如常跪下行过大礼,这才道:“皇上赐给杨坚的四名美人,请皇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