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以后,一行人终究踏进定州地界。界碑前,定州刺史耿康率部属官员已在此恭迎,见到杨坚一行,立即上前施礼:“敢问,来的但是定州总管杨大人?”
杨坚回他一个无法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不觉向马车回望一眼。定州,但是伽罗三思以后选定的处所。
独孤伽罗点头:“宇文护狼子野心,断断不会满足于大周天下,夺位以后,天然会四周交战,扩大国土。当年他率兵出征,曾在齐国手中大败,引为奇耻大辱。他若当真把握天下,这齐国首当其冲,是他必征之地,到时藏在齐国的藏金就成了他东征最有力的保障!至于他私养的四十万雄师……”嘲笑一声才接了下去,“那些州府被他弄得满目疮痍,比定州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里是用藏金养兵,清楚是吸百姓血泪、食百姓骨髓养兵啊!”
独孤善立即道:“那我们还等甚么?”拔步向竹林而去。杨坚辞过耿康,与独孤伽罗随后跟上。
独孤伽罗却冷静入迷,对他的话好似没有听到,直到他连唤数声,才悚然回神,看看他,又看看独孤善,皱眉道:“这几日,你们可曾感觉我们身边有些奇特?”
欲盖弥彰!
白骨?还一堆?
杨坚转头,见耿康等人还在检察现场,招手将独孤善唤来,将紧握的手一摊,只见掌心金光烂然,竟然是一小锭金子:“我在白骨的手掌中找到,想来那人死前紧紧握住,并没有被人发明。”
杨坚深吸一口气,俊眸闪亮,欣然道:“现在定州城河道地步都已勘察,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批藏金,便可雇用民夫立即完工,地步立即就能获得灌溉!”
第二日,伽罗一行三人问明东罗山的方向,出南城门而去。
此时三人沿河方才拐过一个弯,就在她手指的方向,溶洞中俄然路断,挡在火线的,是一扇砥砺划一的石门。
杨坚方才查过水质,见她怔怔入迷,起家向她走来,问道:“伽罗,如何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撤除竹林,再没有旁物。
杨坚一一行礼:“有劳各位同僚远迎,杨坚愧不敢当!”
独孤伽罗和杨坚天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由相顾苦笑。
杨坚和独孤善错愕,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两名男人点头,独孤善拔剑在手,在前开路,杨坚一只手揽着伽罗,另一只手高举火把,紧随厥后。
独孤伽罗皱眉道:“似是有人暗中跟踪,但是我几次转头,又没有人!”见二人都茫然点头,捏一捏眉心苦笑,“许是这几日太累,我又在胡思乱想!”她抖擞一下精力,不再多想,别过独孤善,与杨坚一同回房。
杨坚闻言,也不由神采微变,但花这很多力量才找到此处,又觉不甘,正游移,只听独孤伽罗道:“就是这里了!”说罢她留步指向火线。
回到总管府,三人将本日之事又细细考虑一番,越想越感觉此事非常蹊跷。独孤善盯着桌子上的金子,皱眉道:“我们清查这么多年,现在好不轻易有了线索,莫非就此罢了不成?”
独孤善却不觉得然:“若不是我们清查多年,你又如何会锁定定州?这些日子,我们几近踏遍定州四周统统的处所,迟早会找来此处。”
“不!”独孤伽罗点头禁止,“既然有如此多的疑点,又何必以身犯险?反正已经等这很多年,又何妨多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