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轻哼:“如此说来,莫非那杨坚当真不是凡人,还能威胁到朕的帝位?”
宇文邕暗想雄师怠倦,的确不宜再战,只好命雄师班师回京。圣旨传出,他又叫来安德,含笑道:“你前去随国公府报喜,和随国公夫人说,朕……不不!就说,皇后要与她同贺!”安德躬身报命,快步而去。
独孤伽罗看着杨坚打马进城,心中更是情感荡漾,刚要迎上,就见一骑快马奔驰而来,顿时人一副内侍打扮,奔到军前,滚鞍落马,向杨坚施礼,大声道:“杨元帅,皇上有旨,杨元帅远征有功,宫中已设席拂尘,请杨元帅与各位将军马上进宫!”
阿史那颂悲伤半晌,又恨恨咬牙:“那独孤伽罗不时狐媚皇上,现在她以已嫁之身侍君,在皇上内心的职位必定一落千丈。而独孤伽罗也必定对皇上恨之入骨,今后以后远远避开,再不胶葛皇上!”
固然这是本身一手形成,但是看到此等景象,阿史那颂还是肉痛如绞。看着宇文邕一步步逼近,她落泪道:“皇上,为甚么?为甚么你就是不肯放下她?为甚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本身,给你,也给臣妾一条活路?莫非臣妾一个大活人,跟从在你的身边这很多年,仍然比不过一个内心早有旁人的独孤伽罗吗?”
祥云护体之说,赵越倒没有听到,依实回道:“祥云护体,罹难吉利,天然也是大吉之兆!”
独孤伽罗刹时想到战报传来当天所产生的事,心中顿感讨厌,点头道:“我累了,反正大郎进宫后很快便会回府,到时天然能够见到!”说罢不睬杨福惊奇的目光,径直回本身院子。
看着阿史那颂也消逝在殿门以外,宇文邕顿觉心中空荡荡的,竟然不存一物,双腿一软,渐渐坐倒,只觉甚么君临天下,甚么至尊皇权,都变得没有一丝意义。
独孤伽罗被他抱住,身材也一阵炎热,心中暗惊,在唇上重重一咬,让本身集合精力,拼力将他推开,疾声道:“皇上醉了,请皇上自重!”摆脱他向殿门奔去。
独孤伽罗迈出的双脚顿时愣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杨坚、高颎等人传令雄师休整安息,跟着内侍向皇宫而去。
阿史那颂悄悄点头,强抑心中的伤痛,低声道:“皇上对独孤伽罗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得不到,今晚让他得逞,这份执念便也该放下了!”
半个月以后,东征雄师回京,动静早早传遍长安,城中百姓驰驱相告,一早前去城门相迎。
茜雪替她难过,轻声道:“皇后待皇上之心,日月可鉴,但是皇上如何就看不到呢?”
独孤伽罗错愕,转眼恍然大悟,昂首道:“那就请皇后代伽罗谢过皇上!”此时最后的镇静褪去,她才想到是安德传本身进宫。安德是天子的贴身内侍,又如何会受皇后的教唆?
独孤伽罗怒极,侧身相避,反手向他疾推。只是酒中药力催逼,她也只能保持住心头一丝复苏,更何况宇文邕工夫本就在她之上,不过三招两式,她就已被宇文邕扑倒,按在榻上。
手腕被他微温的大手抓住,独孤伽罗一惊,敏捷抽回,发展几步,见礼道:“皇上,醉酒伤身,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安德见他绝望,低声劝道:“皇上,随国公夫人回府获得动静后必会赶来,皇上不必挂记!”
三人推杯换盏,纵酒言欢,议论此次伐齐的大胜,镇静之余竟不觉时候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