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郁久闾想得太简朴了,宇文泰心中嘲笑她毕竟还是有些幼年,开弓没有转头箭,已经残局的棋局,没有结束的事理。郁久闾已经不知不觉中,在这盘棋局当中,扮演非常首要的一枚棋子!
“猖獗!你一人背着我偷偷做下的活动,跟我有何干系?”宇文泰替宇文护讨情:“护儿说来也是娘娘的义兄,为了一个下人报仇,也不至于以牙还牙,望娘娘部下包涵!”
家奴们是上前:“老爷!”
“侄儿正在极力询问!”
“娘娘的忽视,害得小的遭此一劫,真是害惨了小的!”
“行了!”郁久闾实在是看不下去,“大冢宰就不要演戏了,若没有你的授意,谁能进得了这地牢里来?”
“义兄?”郁久闾冷冷地笑了两声:“宇文护何时尽了作为兄长的职责,反倒想着暗中算计闾儿,这是义兄所为?他动手之时,怎就未曾心软过?我的亲信也不是下人,自从跟随闾儿以来,他倒像是闾儿的亲兄长一样,乃是重情重义之人,若论亲疏,这仇是应当报的!再者,闾儿也不是为了秉公,也是为了寄父经验这不忠不孝之废材不是!”
那两个侍卫踌躇不定,郁久闾从他们手里抢过了铁梳子:“放开,让我来!本宫不怕甚么不仁不义,本宫就动了刑,谁有能奈我何?”这话清楚是奉告宇文泰,她并不惊骇宇文家属的权势,又见宇文护*着下体,闭上双眼:“给他穿上裤子,换胸膛动刑!”
郁久闾气定神凝,欲狠心动手,宇文泰晓得此时无可制止,背着身子走出了牢房。
侍卫将亲信搀扶起来,一步一盘跚地跟着郁久闾出去,丫环也想跟着郁久闾分开,却被郁久闾拦了归去:“寄父,我身边不乏奉侍之人,此人偿还与你,今后无需再跟着我了!”
分开了大冢宰府,郁久闾忍不住向亲信的衣领上摸索了去,被她在亲信衣领夹缝里的茱儿的手札还在。
“当啷”一声响,郁久闾感喟:“如此暴虐之科罚,让本宫如何下得了手?罢了罢了!”
“听闻寄父发明的‘梳洗’之刑,结果甚佳,能震慑民气。遵循闾儿之见,应当以‘梳洗’之刑加以鉴戒!”郁久闾的话,让宇文泰叔侄心惊胆战。
亲信和丫环这才松了一口气,宇文泰吃紧回身跪下,像啄木鸟似的叩首:“谢娘娘大慈大悲、大恩大德!臣必然代娘娘好好惩戒这个不肖的侄儿!”
“律法,这大魏另有律法吗?朝廷有如许的官员在,这大魏,这天下,何时还会有法度。为今之计,只要以犯警惩办犯警!”郁久闾号令侍卫:“还不脱手?”
“娘娘宽恕,这件事情,老臣真的不知情!是曲解!来人呐!”
郁久闾的扑簌簌流下了眼泪,她偶然间瞥见了一旁的铁梳子,晓得亲信蒙受了惨毒的宇文泰的极刑,肉痛不已。
“慢着!”郁久闾禁止家奴们,“可贵寄父是一片忠心,却让这么个自作主张的侄儿废弛了名声,现在内里百姓风言风语地传寄父乃是窃国奸贼,却都是这个不明事理的义兄背后里捣蛋。前日,他还违背寄父的志愿,擅自缉捕杨忠大将军。如若不好好地惩戒,怎能以儆效尤?”
“更首要的是甚么?”郁久闾诘问道。
“娘娘驾临……”亲信刚要起来,砭骨的疼痛让他的脸都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