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重新上马,真要分开,伽罗回身拉住杨坚的缰绳:“我很沉着,如果捐躯了我们杨家,能调换天下承平,我自是不会有牢骚。可昏君无能、奸臣当道,如果忠良都被残害殆尽,天下百姓另有好日子吗?天下真的会承平吗?还记得你曾经去官归隐,最后落得甚么结局吗?”
“夫君,你是不是要找广儿他们?”伽罗问。
太医看了一眼伽罗,像是在鼓励伽罗持续劝杨坚。但伽罗是最体味杨坚的,他笃定的信心,一时半刻是难以窜改的。
伽罗双目炯炯地看着杨坚:“你方才问我痛不痛?”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后便是三国鼎立,以后司马氏一统天下。百姓只安享了长久的承平风景,进而天下又分崩离析,分分合合,已然是两百年矣。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民气机稳,一统天下乃是趋势。不管是百姓的呼喊,还是时势所需,都需求一名贤人能完成如此雄图大业。”太医长叹一声:“只可惜,老夫在皇宫当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从大魏到现在,未曾见过圣明之主,固然也有豪杰辈出,诸如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但是倒是愚忠的愚忠、奸佞的奸佞,才导致天下可贵一统,百姓又白白接受了几十年的战乱,生灵涂炭。现在放眼天下,无人能敌随国公的雄才。如果连随国公如许的雄才也不想担此大任,恐又要等不知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了。”
杨坚将伽罗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又说给了太医听,问道:“老先生也是经历了两朝的老前辈,医治过很多的皇亲贵胄,还请老先生见教。”
长安城中传来动静,杨广和高颍等人趁尉迟迥不备,将他的百口都拿了下来,又突入宫中,将天中皇后尉迟炽繁也抓了,正待要在正阳门外处决示众。
“如果那几日你也在正阳门外,你的心会和我一样痛。”伽罗泪水无声地垂落:“看着本身的骨肉饱受着暴君的折磨,你却无能为力,而天子却在宫里暖玉温香、歌舞升平,乃至要听信奸佞的谗言枉杀忠良,这就是你要忠于的天子吗?”
杨坚猜疑:“夫人这是何意?”
高颍对杨广小声道:“公子,快快脱手,如若不出我所料,你父亲应当已经获得动静正赶过来。如果不把此奸佞处决,你父亲必然会心慈手软放了他们,便是留了无穷的后患!”(未完待续。)